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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一个姑娘家,撕她衣服不太好,再说,他要撕云念的衣服当尿布,他怕萧承君那家伙提剑赶人。

撕萧承君的衣服更不现实,那家伙能直接把他丢出去。

看来看去,也就杜金合适点。

杜金无语的嘴角一抽,“小侯爷,我这是刚做的新衣服,怎么借你.....”

沐元琢一手抱娃,一手拔剑,“别那么小气嘛,我就要你一片衣角。”

‘刷’的一剑,剑光直接朝杜金的下半身扫了过去。

杜金一惊,连忙后退,心中大喊:沐元琢你剑往哪挥呢!

躲也晚了一步,一片衣角孤零零的搭在沐元琢的剑上,沐妖孽勾唇一笑,“别紧张嘛,我下手有分寸的,不会断在不该断的地方。”

杜金:.....

他能打沐小侯爷一顿么!

一想,打不过,算了。

云念嘴角抽搐,可怜的杜哥,被人压榨剥削。

她拍了拍杜金的肩膀,“回头我给你做身新衣裳。”

杜金感动的稀里哗啦,“多谢王妃!”

沐元琢一边拿杜金的衣角当尿布,一边还要吐槽,“这衣料也太硬了些,比我儿子的尿布差远了,新生乖,咱们先将就着用用,回去爹就给你换绸缎啊。”

杜金:.....

过分!

云念没忍住噗嗤一笑,杜金一脸幽怨,“王妃.....”

这可是他花了一个月的俸禄买的新衣服!

当尿布就算了,还要被嫌弃。

云念轻咳一声,“回头给你做两身新衣裳。”

“要绸缎的。”杜金说。

云念:.....

要不还是算了吧。

谁斩了你的衣角你找谁去!

“娘亲,妹妹不哭啦!”小宝拍手哄着小宝宝。

大宝:你确定不是小弟弟?

“呃.....有没有可能,他是弟弟?”云念挑眉道。

小宝歪着脑袋,似乎疑惑了一下,“可是她穿着跟小宝一样的衣服呀!”

“额.....”

还真是。

沐小侯爷给他‘儿子’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衣服。

虽说这么小的婴孩穿衣服可以不分男女,但这么看着,还真像个小妹妹。

难怪小宝一开口就叫妹妹。

“这衣服是他娘给他做的。”沐元琢语气没什么波动的说道。

这孩子的爹娘都在世,却终不得相见。

他爹娘都不知道他尚在人世,小家伙也很可怜,云念眸子里多了几分怜惜,她摸了摸沐新生软小的手,“快些长大吧。”

长大了,就能见你爹娘了。

“王妃不是还要出门吗?”杜金提醒道。

“哦对!”还有个郭二没处理,云念交代两个宝贝,“你们陪着新生弟弟玩一会儿,娘亲有事要出去一趟,要好好照顾小弟弟哦!”

小宝目光都在小弟弟身上,都不可不黏着娘亲了,“小宝知道啦!娘亲去叭去叭!”

沐元琢看她一眼,没说话,转头喊道,“义卿神医何在,出来让小爷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神医究竟是卧龙还是雏凤!”

临江楼。

云念如今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当郭锐看到她的时候,表情很诧异,“怎么是你?”

云念勾唇,“我约的你,你以为会是谁?”

郭锐皱眉,他以为是萧承君约的他。

不想竟是云念。

郭锐眼珠子一转,转变态度道,“我以为你不会见我,我们有三四年未见了吧?你看起来.....比当年更美些。”

这夸赞有那么几分真诚,如今的云念,确实比四年前的云念更为耀眼。

她整个人看上去极为自信,一举一动都带着赏心悦目的气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凌利中透着优雅。

郭锐好像突然明白,承恩王为什么会看上她了。

此前听闻萧承君喜欢云念的时候,他还嗤之以鼻,觉得萧承君是饿狼扑食,饥不择食。

但现在,他忽然想,将这样的云念娶回去也不错。

再借由她背后的苏家当垫脚石,郭家便可东山再起!

若叫云念听见他的心声,只会给他一句:你在想屁吃。

想着,郭锐便想去抓云念的手,“念念,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我一直都没忘了你,你.....可还在怪我当年一走了之?”

云念幽凉的眸色中透出嘲弄,“你是继萧宇怀之后,第二个恶心到我的男人。”

郭锐一愣,道歉道,“当年是我不好,不该弃你而去,我真的很后悔,念念,我想补偿你是真心的,你为何不答应我婶娘去你家提亲啊?”

呕.....

云念都要恶心吐了,“你是说,四年前跟我一夜缠绵的人是你?”

她果真是不知廉耻,与人缠绵这种事竟脱口而出。

浑然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是我.....”亏他方才还觉得云念气质变好了,骨子里还是一样放荡,他眼底藏着嫌恶道,“当年云五小姐给我送信,说你约我见面,要与我互诉衷肠,我便去了,可见了你之后,你似乎是被人.....下了催情的药物,缠着我不撒手,我不得已才.....”

云念:看到我沙包大的拳头了吗?

一拳打爆你的头,看看你脑细胞里是不是长满了蛆。

还互诉衷肠,还缠着你不撒手,我呸,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男人。

说渣男都抬举你了。

云念拳头硬了,守在她身后的杜金则是分分钟要拔剑。

莫说王妃,他都想劈了这狗东西。

“你说的没错。”云念声音轻然。

杜金一愣。

王妃这是.....承认了?

“当年云胭给我下药,恐怕也是她约你来,想要毁我清白,或许这是云胭一人的计策,也或许是你和她合伙,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睡过的人,跟你没关系。”

杜金默默赞同:你一睡就能睡到我们王爷,旁人没这个运气也没这个能力。

郭锐眼神变了,“我并未和云胭合谋,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云念冷嗤,“那你说,我们是在哪过夜的?”

郭锐皱眉,“在.....在花船上,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正好是十五,有花灯会,你便约我在花船相见。”

云念叹气,“可惜,我是在一个破庙里睡了个男人。”

萧承君狼毒发作,稀里糊涂的将原主掳走,又神志不清的睡了原主,从始至终,跟他姓郭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郭锐脸色很难看,想骂云念毫无廉耻,长的自信好看又如何?终究是个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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