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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萧宇怀之后,老头立马收敛的声音,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老朽见过怀王殿下,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是说怀王去福州赈灾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头悄悄打量萧宇怀一眼,发现其面色阴冷,小老头顿时不敢多看,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费老,你不是说,怀王的身子痊愈了吗,怎的殿下又会旧病复发?”

宁玉暗自给老头使眼色,这老头姓费,故称他为费老。

费老眼珠子一转,像模像样的说道,“可否让老朽先给殿下把个脉瞧瞧?”

萧宇怀冷着脸,宁玉似是劝道,“殿下,医者需望闻问切,若不把脉,费老如何知晓殿下为何会旧病复发?”

旧病复发几个字让萧宇怀非常不爽,但他还是伸出了手,“老人家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本王若有个好歹,便会替老人家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安寝之地。”

费老一惊,替他把脉的手抖了一下。

萧宇怀冷笑着,片刻后,费老颤颤惊惊的说道,“老朽交代过,殿下不可再服用五石散,即便想吃也务必要忍着!殿下不听老朽的嘱托,服用了五石散勾起了药性……这,老朽也很为难啊。”

这话听的萧宇怀怒极反笑,“老人家这么说,是在怪本王?”

“老朽不敢……”

“你和宁玉县主合起伙来欺骗本王,真当本王愚昧不知么!”

萧宇怀怒了,起身一脚踹在费老身上,满目阴沉道,“若本王当真痊愈了,为何还会发病,若不发病,本王如何会服用五石散,你还敢说本王不听你的嘱托,我看你是活腻了!”

费老摔在地上,连连求饶,“殿下息怒……老朽说过的呀,殿下的身子不宜劳累,要好生静养才是,可殿下不听……殿下执意要前往福州操劳,这身子本就没好断根儿……殿下服用的五石散既是毒又是瘾,稍不注意便会复发的呀!”

萧宇怀闻言,面色铁青。

此前他确实以为自己已经痊愈,断了对五石散的瘾,筹集赈灾银,在父皇的授意下,便想去赈灾,一来可立功,二来可收拢民心,待解决完灾情回来,受封太子亦是名正言顺。

可万万没想到,会接二连三的出纰漏。

赈灾银出问题不说,更为雪上加霜的,是他的‘瘾’又开始复发了。

萧宇怀心惊不已,唯恐被人知道他服药上瘾,便立即从福州赶回。

朝堂上不能有个服药上瘾的太子。

宁玉怕萧宇怀一怒之下气杀心,便站出来挡在费老身前道,“费老已尽心为殿下医治,殿下自己不听医嘱,如何怪得了他人?”

萧宇怀阴冷的眸中杀气腾腾,“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宁玉并不惧他,“费老是我请来的人,我自然不能不闻不问。”

四目相对,宁玉似乎十分有胆色,萧宇怀要是敢对费老不利,她就把他服药上瘾的丑闻抖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而她之所以这么维护费老,并不是因为费老有什么厉害的,而是这老头对她还有利用价值。

萧宇怀忽而笑了,笑意阴寒,“很好,若本王不能痊愈,本王必不辜负端王的美意,八抬大轿,迎娶县主过门做侧妃,县主可欢喜?”

宁玉拳头硬了。

费老低着头,没敢吭声。

宁玉忍了又忍,低声道,“费老能救殿下一次,必能救殿下第二次,费老你说是不是?”

萧宇怀冷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宁玉县主。

在他面前装什么大义无私,不还是将锅甩到费老头身上。

费老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宁玉和萧宇怀都在盯着他。

他吞了吞口水说,“老,老朽尽力……”

宁玉松了口气。

萧宇怀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威胁道,“本王说的山清水秀之处仍旧作数。”

费老苦着脸,若治不好怀王,怀王就要杀他啊!

费老急忙将宁玉县主拉到药房,确定怀王没跟着,才着急道,“县主,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你还是让我回去吧,我宁愿呆在乡下,这…这里太危险了……那可是怀王殿下,我治不好他会杀了我的!”

“慌什么?你之前的法子不是挺有效的吗。”宁玉眉眼间说不出的嫌弃。

若不是这人有用,她岂会煞费苦心的将他从乡下接来,又苦心将他包装成神医。

“之前的法子是用来治牛的……那,那就是个偏房,治标不治本呀……若是怀王殿下知道了,我,我还有命回乡下吗!”

老头非常心虚,宁玉县主则非常烦躁,“有我给你顶着,你怕什么?就按之前的法子给怀王医治便是。”

老头嘴唇哆嗦着,想说不敢,宁玉看出他胆小想打退堂鼓,提醒道,“怀王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若不治,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么。”

老头欲哭无泪,他就是个赤脚大夫,平时就在乡下给人治治家禽,他是个兽医啊!

哪会给人看病啊。

宁玉县主非得让他给怀王治病,如今被逼上梁山,骑虎难下!

“我……这……”

“你不必慌,你就只管告诉怀王,他的病需要慢慢调养,先拖他个一年半载的未尝不可。”宁玉冷笑道。

费老似乎被说动了,主要是,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他一点头,从药柜里拿出几颗新鲜的菌菇,“那便依县主的,先就这么给怀王治吧。”

萧宇怀的病根本就治不好,只不过是费老给他服用了致幻蘑菇,这种菇子有麻醉致幻的效果,让萧宇怀误以为自己痊愈了。

随后,费老煎了碗药,端给萧宇怀,并告诉他,他的身子要慢慢休养,不可操劳过渡,并且每月会给怀王配制一副调养身子的药方,半年便可彻底痊愈。

萧宇怀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对费老说的半信半疑。

但一想到他还有赈灾银的问题要处理,还要进宫向父皇请罪,萧承君的兵马在沐元琢的带领下离开了皇城,此时萧承君孤立无援,是刺杀他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候,万不能叫父皇发现他有瘾,于是萧宇怀便喝下了那碗汤药。

费老和宁玉县主同时松了口气,服药之后的萧宇怀,阴沉的面色渐渐放松下来,他感觉心慌手抖焦虑的症状都消失了。

这老头的药还是有点效果的。

殊不知,他只是对自己产生了幻觉罢了。

他感觉不到心慌手抖,是因为他喝的药中,有麻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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