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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女帝说的霸气侧漏。

并且是看着萧承君说的。

她笑问,“承恩王,朕说的对吗?”

萧承君眸色深邃,却带着睥睨天下之势,“自然。”

女帝满意的笑了。

萧承君终将会是这大渝的皇帝。

“你,替你妹妹解了那破蛊。”女帝又瞥了眼花义卿道。

在西凉,重女轻男,花义卿都习惯了。

“我知道了。”他淡淡回了句。

女帝起身道,“花泽敢伤你,回去后朕让他给你当靶子,随你练。”

云念想了想,说,“还是当药炉吧,给我试毒。”

女帝笑着,“好,依你。”

花义卿:……

瞬间感觉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这西凉是回不去了。

替她解了蛊,他便云游四方去。

女帝临走前说,“三日后,你随朕回西凉,承恩王,朕等着你带着江山来接朕的帝姬。”

云念眨眨眼,只叹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好跟云野去云州的,这样看来,苏家是回不去了。

云念送女帝离开,云野就找上门来了。

“你要去西凉?”

云念点头。

云野皱眉,“不成!西凉人生地不熟,如何能放心你去,你还是随我回云州更安全些。”

“我……”

“云州乃边境苦寒风沙之地,有何安全的,她回西凉,便是帝姬,云州又算得了什么?”

留下来为云念解蛊的花义卿不满道。

云野瞥他,“你是谁?”

“她兄长。”他一指云念。

“我才是她大哥!”

“我是她亲哥。”

云念:……感觉要干起来了,嗅到了丝丝火药味儿。

两位兄长怒目而视,一个戴着面具,淡然内敛,一个周正严肃,谁也不让谁。

“两位慢慢讨论,大宝小宝该下学堂了,我接娃去了。”云念先溜为敬。

三日后,女帝启程,返回西凉。

宏文帝亲自来送别,他扫了眼到场的文武百官,问,“承恩王呢?”

大福公公道,“王爷王妃都没来。”

“肆无忌惮!”宏文帝冷冷的说了句,然后送走了女帝。

可他却不知,女帝的豪华马车里,多了三个人。

云念带着两个崽子,与女帝大眼瞪小眼。

大宝:“娘亲,她是谁?”

小宝:“我知道,是女帝!”

云念提前两日,给两个孩子打了预防针,告诉两只崽子,她们要出趟远门,等过段时间,爹爹会来接她们。

两个小崽子懂事的没有多问。

大宝心知,父亲要去打仗了。

他在学院里,听到了夫子们的议论。

女帝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欢喜,“小宝说的不错,朕是女帝,也是你们的皇祖母。”

在女帝心里,帝姬不外嫁,她也不是外婆,这两个孩子,便是她的孙儿。

两个小家伙看了看自家娘亲,云念微微点头,小家伙才乖乖的叫了声,“皇祖母。”

城墙上,萧承君凝视着远去的使臣队伍,不舍之后便转身道,“吩咐十九,务必护好她们母子。”

“王爷放心,十九以性命起誓,绝不会让王妃和大宝小宝有丝毫损伤。”杜金道。

萧承君转身,身上再无不舍,只剩冷肃,“让人护送姑母去蜀州。”

云念离开前,千叮万嘱,要让姑母离开皇城,去蜀州。

萧承君也正有此意,只有姑母和云念都离开了皇帝的视线,他才能安心去西南。

“是。”

杜金跟在萧承君身后,皇城一如既往的繁荣,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暴已悄悄逼进。

果然不出一月,便传来了南楚发兵攻打西南边境的军报。

南楚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下了大渝三座城池。

西南十三州,仅剩十洲。

而南楚军士气大涨,还在一路攻陷。

懒散了多年的西南军,几番交战下来,根本就不是南楚大军的对手。

一来西南军本就是东拼西凑来的,二来没有优秀的将领带领他们,士气这种东西,一旦败了,就很难振奋。

所以被南楚军打的溃不成军,连失三城。

直至五殿下的到来,才勉强稳定了军心,西南军退至凉城防守,十三万的西南军,只剩下一半人数。

凉城外二十里地,南楚军虎视眈眈,凉城后方,是数城的百姓,萧子恒知道,凉城一定不能破,否则这几城的百姓都会死。

他只能严防死守,等待援军前来。

朝堂上,接到战报,宏文帝闭了闭眼,随后下令道,“南楚野心勃勃,觊觎我大渝国境,是该让他们知道我大渝仁义之外尚有强盛的战力,着承恩王领兵,怀王为先锋,击退南楚,叫他们南楚不敢再作乱!”

萧宇怀站了出来,“儿臣领旨。”

“怀王,此去便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若能大败南楚,朕便饶了你筹集赈灾银出现纰漏的过失,承恩王战场经验丰富,你要跟着他好好学学,他为主帅,到了边境一切听你堂兄的。”

宏文帝语重心长的交代说。

萧宇怀看了眼萧承君,道,“儿臣明白。”

萧承君只面不改色的说了句,“臣领旨。”

当日夜里,皇帝把萧宇怀叫进宫里,萧宇怀陪他批了半夜的奏折,直到大福公公第三次来提醒道。

“陛下,已经三更天了,您该歇歇了,怀王殿下也侯了半夜,殿下明日还要出征呢。”

宏文帝这才看了眼萧宇怀,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朕累吗?”

他以为父皇在出征前将他叫进宫,是有什么密旨要交代。

萧宇怀颔首道,“父皇为了江山社稷,日理万机,夜以继日,不可谓不劳累。”

宏文帝忽略掉话里阿谀奉承,只道,“朕确实劳累,但坐上这个位置,即使再劳累,也不可与旁人说。”

萧宇怀顿住。

皇帝说的很认真,“这个位置,并不是你以为的好坐,朕坐在这个位置上,日日如坐针毡,从未有过高枕无忧的时候,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萧宇怀微愣,他没料到父皇会跟他说这些。

宏文帝抚摸着身下的龙椅,幽幽叹了口气,“总有人记得,这天下是朕从先帝父子手里夺来的,可兄终弟及,朕也是名正言顺继位的,朕无愧于江山社稷,但萧承君,始终是卡在朕心头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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