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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主急的要死,花宴上出丑就算了,还因此得罪长公主的话多不划算啊!

而且不只是她一人吃出问题了啊!看看她身边的几个贵女,都被辣的哈喇子直流啊!

这菜肴就是很辣啊!

清河郡主看了眼旁人,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没事?

呜呜,这些人都在看她笑话,清河郡主一着急,眼泪鼻涕更多了.....

“这菜肴味道非常之鲜美,清脆爽口,兴许是清河郡主吃不惯这外地厨子做的菜色吧。”

另有贵女取笑道。

永乐郡主尝了口菜肴,“不过微辣,清河郡主想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嘴比本郡主还挑,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想破坏我母亲的宴席吧?”

这罪名可就大了,搞不好还会连累家门。

七八个贵女在内,纷纷扑通的跪了下去,不住的摇头,想解释但都跟清河一样开不了口。

张嘴就会口水泛滥。

花朝宴并非普通的宴席,是陛下授意长公主操办的,她们绝不敢有破坏宴席之心!

清河郡主脸也白了,“我.....不.....嘶呜呜.....”

虽同为郡主,但永乐郡主可比她这个郡主尊贵多了。

她不过是父兄战死,家中无男儿,陛下荣封的郡主,空有郡主头衔而已。

而永乐,是长公主的女儿!

她如何能比。

“永乐,你这是做什么,人人口味不同,这很寻常,你何必咄咄逼人,显得我们姜家人小家子气!”

姜家姑婆开口道。

永乐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姑婆一把年纪了胳膊肘还往外拐呢,好好的宴席,别人吃了都没事,就她矫情,吃不了那是她没口福,打翻酒菜就是坏我母亲的花宴!”

“你.....”姜家姑婆被怼的老脸一沉。

永乐郡主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颅。

早就看这姑婆不顺眼了,总想着来她母亲面前摆长辈的架子,给她脸了!

母亲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真当自己是长辈了,在这儿充长辈的派头!

母亲庄重自持,她可没母亲那么仁善,在她面前逞威风,那就别怪她不给她留情面。

“公主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竟教的我姜家的孩子不敬长辈!”姜家姑婆涨红着脸道。

“公主什么公主,我母亲是长公主,公主在这儿坐着呢!”永乐郡主冷嗤道。

荣华公主轻咳一声,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你,你你你.....”姜家姑婆被怼的面色通红,分分钟就要气出心梗。

永乐还想怼,被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回去,她撇撇嘴,哼的一声撇开头。

在场的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看戏。

大家伙心里都明白,这已经不是菜肴的问题了,而是长公主和夫家的内斗!

姜家姑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一边狗仗人势,一边又要欺人!

云念看了眼这位永乐郡主,坐在长公主身旁,如孔雀一般高傲。

不过这暴躁直爽的性格,她喜欢,对她胃口。

姜家姑婆看了一圈,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个小辈都在偷偷看她笑话,岂有此理!

刷的一下,她将目光放在了刚刚落座的云念身上,“云四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这花宴,你尝尝这味道怎么样,是否太过辛辣?!”

云念:“.....?”

关我啥事?

勿cue谢谢!

姜家姑婆气势汹汹的看着她,云念呵笑一声,怎么着?柿子捡软的捏?

她是软柿子吗?

什么火都能烧到她头上,真当她好欺负呢!

萧承君眼尾余光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漠,永乐郡主也冷冷的望着她,警告她要是敢站在姜家姑婆那边,她就要她好看!

云念面不改色,“我无辣不欢,长公主今日还请了戏班子吗,我看这戏挺足。”

这是在嘲讽她唱大戏呢?姜家姑婆又是一阵胸闷气短。

永乐郡主蛮横就算了,连一个声名狼藉的云念都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长公主闻言微微笑了,“今日花宴,请什么戏班子,你想看了让承儿带你去看,念丫头你过来。”

云念挑眉,起身上前去。

起码目前她没感觉到长公主对她有恶意。

她也很喜欢这位长公主,所以表现得较为乖巧。

长公主伸手,握着云念的手拍了拍,“你已是承恩王妃,以后便随承儿一起唤本宫姑母,那些个兴风作浪的人,不必理会。”

长公主这话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

底下连同清河郡主在内的七八个贵女纷纷低着头不敢看云念。

云胭愤恨的看了眼云念,气的咬紧牙,这贱人凭什么得长公主的喜爱?

云念今日出尽了风头,这些风光本该是属于她的!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沉默,是因为她知道菜品确实有问题。

她方才偷偷尝了口,立马抱起花露茶水囫囵吞了一大杯,险些没辣的她失声。

这菜肴做的辣极了,难怪清河郡主她们会吃的丑态百出。

可为何旁的人吃了无事.....

云胭看了看其他人,除非是她们的菜品被人动了手脚!

她忽然发现,以清河郡主为首,被辣到的几个人,都是来参加花宴时嘲讽过云念的!

莫非是长公主故意为之,为了替云念出口气,让清河郡主几人在宴席上开不了口?

云胭死死地皱着眉头,心里对云念的愤恨更深了。

云念看了眼萧承君,对方一脸冷漠,云念从他冷傲的脸上看出了‘你不配’三个字。

她笑了笑,“全听长公主的。”

长公主察觉到她在看萧承君的脸色说话,笑着对她微微抬头,让她回去坐着继续吃。

清河郡主几人吃的这般狼狈,长公主岂会不知是菜肴被人动了手脚。

能在她府上动手脚的人,除了承儿没别人。

这小子还挺为云念出头的。

“花朝宴怎好为一碟子菜起争执,未免太煞风景,不如我们来吟诗作对,比拼比拼才艺怎么样?”

景逸世子站出来打圆场。

他是长公主之子,自然没人驳他面子。

于是这个菜肴辣不辣的小插曲就这么揭了过去。

“本世子记得宁玉县主才情好,去年花朝宴便是作诗夺得魁首,云五小姐才艺好,去年花宴一曲引人入醉,今年的彩头可比去年的更好,就看花落谁家了。”

景逸世子风度翩翩道。

众人闻言纷纷雀雀欲试,去年的彩头是百年难遇的东珠制成的一套头面,被宁玉县主夺了去,羡煞旁人。

宁玉县主露出柔和娇羞的浅笑,余光偷偷看了眼萧承君,后者目不斜视,姿态慵懒却又充满距离感。

宁玉县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云念都看在眼里,这位县主果然对萧承君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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