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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小心翼翼,其实心里恨死了,她怕身孕瞒不住,殿下又迟迟不来提亲,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张璐瑶叹了口气,“我当然不会,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心软,太容易轻信他人而已,可胭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殿下不来娶你,你的肚子很快就会瞒不住的,我是怕你变成第二个云念,你忘了她生下两个野种,是怎么遭人瞧不起的?”

云胭最讨厌别人说她像云念,云念那贱人的野种哪能跟她肚子里的皇孙相比?

可她不能反驳,她悲悯的低下头,“我相信殿下,瑶瑶,你如此为我着想,能与你姐妹相称,是我三生有幸。”

张璐瑶笑了笑,心里突然得到了平衡。

论出身,她不如国公府的小姐,但现在,她觉得她不低于云胭了。

眼看济世堂的生意络绎不绝,张璐瑶冷哼一声,“茯苓,你去,多买些济世堂的止咳药来。”

茯苓不解,“小姐,咱们家回春堂就有药,买她们家的假药做什么?”

张璐瑶冷笑,“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云念的药有多假?”

茯苓点点头,然后便去了济世堂。

茯苓一进济世堂,就一副大小姐的口气,“把你们的药都给我包起来!”

掌柜的已经被送官了,伙计连忙上前来招呼,“有,有,姑娘要多少。”

“全部都包起来。”茯苓非常大气的说。

“全部....都要?姑娘家中有这么多病人吗。”

“我家小姐乐善好施,这药是买去分给穷人的,怎么你怕我付不起银子啊?”茯苓冷哼一声,拿出一锭银子拍在伙计面前,“这些买你们店里的药够了吧?”

这是个大客户啊,伙计立马殷勤的讨好道,“够,够,小的这就去给姑娘拿药。”

茯苓拿了药就走了。

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转头又有个姑娘进来买药。

“伙计,给我拿两瓶止咳药。”

伙计闻言,低声赔不是道,“姑娘对不住,我们的药刚叫人都买走了,姑娘要买药,明日请早吧。”

那姑娘不以为然,“你身后那不是药吗?别人来买就有,我买就没有,难道因为我买的不如别人多就不卖给我吗。”

伙计笑了笑说,“这...不瞒姑娘,这药是我给自己家老娘亲留的,我们东家说了,明日还有药的,姑娘明日再来便是。”

“既然明日有药,你明日再给你老母亲留药便是,开门做生意,难道不该先紧着客人吗,我又不是不给你银子。”

说着,也拿出些碎银子塞到伙计手里。

伙计为难了一秒钟,然后就收了碎银子,“那好吧,这药就先给姑娘拿回去救急。”

...

喜鹊买药回来道,“县主,药买回来了,奴婢还碰到了云家五小姐和太医张家的小姐,她身边的丫鬟也去了济世堂买了好些药呢。”

马车里的正是宁玉县主。

透着车前的珠帘,瞧着济世堂人来人往,宁玉县主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嘴里泄出轻声的咳嗽。

喜鹊吐槽道,“谁不知道太医张家的药铺是最贵的,那丫鬟竟说张家小姐乐善好施,买药送给穷人的,她怎么不把她们家回春堂的药拿来分给穷苦人家呢,不过就是做戏罢了。”

她们县主才是真的乐善好施,自己咳疾没好,就想着出来给穷苦百姓施粥。

宁玉县主拿着喜鹊买来的止咳药若有所思,“听说有神医给乞丐们看病,难道是她?”

“县主说什么?”喜鹊没太听清。

“没什么,回府吧。”宁玉县主深深地看了眼济世堂的方向道。

随后云胭与张璐瑶去了珍宝阁,云胭自讨腰包,买了一套红宝石的首饰送给张璐瑶。

张璐瑶欣然接受,她知道云胭意在贿赂她,让她隐瞒身孕一事。

回到张家,张璐瑶就在书房门口看到了来回徘徊的张嬷嬷。

“嬷嬷是来找父亲的吗?这个时辰,父亲尚未下职呢。”

一见张璐瑶,那嬷嬷就跪到了她面前哀求道,“小姐,求你再去看看我家牛娃子吧,老爷给他开了药也不见好.....方才,方才还咳了血,老爷又不在,老奴实在不知道求谁了.....”

“嬷嬷你别这样,我早说过,牛娃已经.....”张璐瑶拉她,她死活不肯起来。

一个劲儿的求张璐瑶救救他家牛娃。

这嬷嬷,是张璐瑶的奶娘,牛娃是他家小孙子。

染了咳疾,一直不见好,张璐瑶给孩子瞧过,咳疾已入肺腑,牛娃能拖到现在,已经是给他用了回春堂最好的药了。

嬷嬷已经把张璐瑶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求着她不肯撒手,“老奴就这么一个小孙子相依为命,求小姐想法子救救他吧,老奴求小姐了.....”

张璐瑶的不忍心变不耐烦,她转头从茯苓那拿了瓶止咳药,扔给嬷嬷,“这药你拿去给牛娃吃吧,父亲日日忙着给宫里的贵人看诊,你没事莫来打搅父亲。”

她不想再叫奶娘来烦她和父亲。

转个背吩咐茯苓道,“依我看牛娃熬不过今夜,你明日找人将人用草席裹了,抬去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再给奶娘拿点碎银子让她回家养老去吧。”

“是...”从济世堂买回来的药,根本治不了病,嬷嬷还将那假药当宝贝似的捏着。

...

这头,云胭一回到家,兰草便悄声在她耳边说,“小姐,徐家人来了!”

云胭眸子一闪,“来找云念的?”

兰草点点头,云胭哼笑一声,突然不那么着急了,“走,先去西沙院瞧热闹。”

西沙院门口,云胭并未进去,远远的就听见了徐家主母的呵斥声。

“云念,你打伤我儿,此事该怎么算!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去长公主面前告你!”

徐氏凶狠的吼道,眼神凶恶的像是要撕了云念。

云念淡淡的扫了眼永乐,“打伤你儿子的可不是我,怎么着?不敢得罪郡主就来找我顶包?这位徐夫人,你看我像软柿子吗?”

她冷着眸子嗤笑道。

听说徐正则命根子废了,啧,那也不是她踹的啊。

那断子绝孙脚,可是郡主的杰作。

永乐脸色一沉,“要不是你闪闪躲躲,我能踢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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