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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慎行不介意陛下的斥责,狠厉地把匕首抽出来。

血水飞溅,相当的惨烈。

思明皓着急地取出汗巾,按在他的血口。

二哥对自己这么狠,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方式,表达他对丫丫的悔意与愧疚。

因为流血过多,思慎行身躯微弯,剑眉狠狠地拧着。

思明皓搀扶着他,看向丫丫的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期待。

可是,丫丫依然无动于衷。

苍凌舟目色寒沉,抱着丫丫冷漠地进府。

丫丫转头看过来,清澈无垢的瞳眸没有震惊,亦无悲无喜。

萧晏从守卫的腰间抽出大刀,凶狠地轰赶。

“再不滚,朕把你们踹到月亮湖!”

“陛下,草民这就走。”

思明皓扶着思慎行来到松风医馆,立即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很深,加上拔出利刃,失血过多,思慎行昏迷了。

经过紧急的救治,总算保住一条命。

过了半个时辰,他醒了,费力地起身。

思明皓按住他,“你身子虚弱,要静养几日。”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思慎行坚持起来,要去商行处理事务。

思明皓气急败坏,“你的左臂还没康复,如今又添新伤,若你落下病根,以后如何保护丫丫?”

思慎行沉默了。

是啊,余生他要竭尽全力呵护丫丫,强健的体魄是必须的。

“我在医馆住几日,可以吗?”

“你不回去吗?”思明皓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思慎行没回答。

只是一个眼神,便是心照不宣。

带伤回去,父亲和大哥免不了问这问那。

实在是懒得跟他们浪费唇舌。

……

大理寺的人在京城的郊野排查了三日,终于查到那颗脑袋的身份。

西郊二十多里的陶乐镇,有人认出画像的女子,是老李家的姑娘。

于是顺藤摸瓜查到,受害者叫李静。

李静的父母说,大约半个月前,李静去乡下种药材。

那些药材金贵得很,她要住在那儿守着,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是常事。

因此,女儿遇害多日,二老根本不知情。

还以为女儿一直在乡下呢。

得知女儿死得那么惨,只剩一颗头颅,他们嚎啕大哭,根本接受不了。

沈重画了一张陶乐镇的地形图,跟苍凌舟商量。

陶乐镇共有八个村,李静遇害的地方附近有两个村,山坪村和陶家村。

“派人去这两个村查探。”萧晏道。

“若当真是妖邪精怪所为,不宜打草惊蛇。”

苍凌舟对沈重道:“找几个身手好的,分头去山坪村和陶家村,暗中查访。”

沈重赞同他的方案,毕竟下属也是爹生娘养,命也金贵。

沈重正要告辞,却见徐管家面色慌急地进来禀报。

有人自称丫丫小姐的表兄,求见她。

而且这人受了重伤,号丧似的哭,恐惧还绝望,话都说不利索。

丫丫惊讶地问:“他是胖是瘦?”

徐管家道:“挺胖的,哦老奴想起来了,是思家的表少爷。”

出于好奇心,众人出去看看。

若是周子豪受伤,应该去医馆治伤,找丫丫干什么?

府门外,一只肥胖的肉球瘫在台阶上。

猩红的血水把汉白玉台阶染红了。

苍凌舟、丫丫和萧晏等人看见他的惨状,惊愣住了。

但见周子豪的双腿,腿根处往下,全没了!

断处血肉模糊,似是被猛兽撕咬导致断裂,切口参差不齐。

他身上的衣袍被血水染红了,面上、身躯都有不同程度的抓伤、刮伤和擦伤。

而且,他的左眼受到了重创,又红又肿,还流出血水。

沈重心想,应该是有人把他送到这儿的。

苍凌舟和萧晏却在想,老天爷终于容不下这个人渣了!

周子豪看见丫丫,激动地嚎哭:“丫丫,救救我……丫丫,只有你能救我一命……”

“你应该去京兆府报案。”丫丫淡淡道。

“丫丫你是小天师,只有你能保护我。”

他惊惧地哭着哀求,泪水哗啦啦,“那只妖怪凶悍无比,非常可怕……”

萧晏振奋地问:“什么样的妖怪?在哪里?”

突然,周子豪两眼一翻,晕了。

伴驾的江太医恰好在王府,给他止血,处理了伤处。

他失去双腿,失血过多,左眼爆裂,能保住一命已经是万幸了。

徐管家派人去思家报信。

思天柔和思墨北闻言,心急如焚地赶过来。

看见儿子变成这这副惨状,她直接吓晕了。

思墨北看看丫丫,又看看陛下和小世子,就算心里有猜测,也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一定是丫丫把子豪害成这样的!

徐管家详略得当地解释一番,不过,思墨北还是半信半疑。

思天柔醒了,嚎哭着扑到床前,颤着手摸儿子的手。

“豪儿,我一定不会放过把你害成这样的凶徒!”

“姑母,子豪受伤跟摄政王府无关。”思墨北低沉地劝着,虽然他也不完全相信,“子豪来摄政王府是求救的。”

“豪儿求救为什么不去京兆府报案?或者回家求救啊!”

思天柔激动地叫嚷,悲痛得快断气了。

这时,苍凌舟带着丫丫进来,沈重跟在后面。

思天柔怒目瞪向小奶包,悲愤地质问:“丫丫,我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把豪儿伤成这样?”

“豪儿的确做过伤害你的事,但他也受到了惩戒……你是不是要杀死豪儿才能解气?”她愤恨地扑过去,“你要报仇,就拿走我这条命!”

“我没有揍他……”丫丫奶叽叽地解释。

“周夫人,若你再说半句诬蔑、辱骂丫丫的话,本世子把你们母子俩轰出去!”苍凌舟的眼神寒戾如剑,剑出鞘,定生死。

思天柔状若癫狂,又要嘶吼起来——

沈重连忙把她拽到一旁,好说歹说才让她冷静一些。

她不信别人说的,儿子的话总该相信吧?

周子豪昏睡了两三个时辰才醒来。

看见母亲,他痛哭流涕像个无助的孩童,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沈重:“你遭遇了什么,细细道来。”

周子豪稍稍冷静,说三日前,他应了几个狐朋狗友的邀约,出城打猎。

他们共有五个人,一路往西到陶乐镇,吃了饭便深入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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