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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本告别两位公主。

跳上早已在此等候的马车,火急火燎的朝着房府赶去,看那样子,竟是一刻不想耽误。

马车迅速进了长安城。

可还没到房府,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老爷,前面走不动了。”

马汉掀开车帘,指着前方说道:“整条街道都被堵死了,咱们过不去了。”

阎立本钻出马车一看。

只见前方好像赶集似得,熙熙攘攘,人流如潮,而且都是穿着花枝招展的贵妇小姐。

依稀可以看到。

人流涌动的方向,便是房府!

“唉!某险些忘了,那般神骏的人像画,对于女子来讲,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看来,这几日是见不着房二郎了……”

阎立本一脸的颓然。

对天长叹了一声,然后又退回到了车厢里,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半躺在榻上,无奈的摆了摆手。

“马汉,回府。”

……

房府。

前厅内。

今日沐休,房玄龄和房遗直闲来无事,正坐在一起下棋对弈…确切的说,是房大郎单方面的找虐……

主母卢氏逗着老三房遗则玩耍。

端庄秀丽的嫂嫂,挨着婆婆坐在榻上,手里忙乎着女红,笑吟吟的看着丈夫和公公对弈。

“娘,二郎中午还家吃饭吗?”

嫂嫂将针头在秀发上蹭了蹭,继续穿针引线:“若是还在家里吃,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出来些,免得他回来饿肚子。”

“算了,别管他。”

卢氏随口应道:“这小子传来口信,说是今日要去阎府办事,估计是不回来吃了。”

阎府?

刑部侍郎阎立本吗?

杜氏没有多问,继续低头做女红,她是房赢的嫂嫂,不能太多关心小叔子,免得让人误会。

一家人其乐融融之际。

忽然。

不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何人在外面喧哗!”

房遗直正被虐的满头大汗,眼珠一转,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桌上的棋盘被他一震。

噼里啪啦的全给打乱了,黑子白棋混成一片,再也无法复原刚才的棋局。

“逆子!又来这招!”

房玄龄顿时脸如黑炭。

此时喧闹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听得更加清晰了。

要知道,房府虽然不大,却也不小,前厅和大门隔着十几米的院子,如果不是声音太大,宅门外的声音,是很难传到这里的。

就在这时。

门外由远及近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老爷,夫人!”

“大事不好了!”

下一刻,房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面露错愕。

老成持重的大管家,此时却神色慌张,他衣衫凌乱,惊慌不已,就连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房玄龄沉声问道:“房成,发生了何事?”

“老爷,大事不妙了!”

房成指着门外,声音都变了调:“门外来了很多女子,都像是发疯了一样,争着要见二郎,此时已闯进府里来了!”

很多女子?

争着要见二郎?

一家人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逆子!”

房玄龄一拍桌子,怒道:“他莫不是又招惹的青楼,惹的那些花魁跑到家里来要人!”

“老爷莫要着急,咱们出去看看。”

卢氏一声令下,一家人快步走出前厅,站在台阶上,朝大门望去。

只见房府大门敞开。

无数花枝招展的女子,争前恐后的朝这边奔来。

房家人脸色剧变。

“遭了!”

端庄秀丽的嫂嫂一声惊呼。

她出身杜氏贵族之家,认识许多长安城的贵妇小姐,此刻竟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这些,都是长安的官家小姐啊!”

嫂嫂捂着小嘴,脸色苍白:“莫非二郎他…他把这些女子都给……”

房玄龄脸色阴沉。

抚着胡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胡子都被薅掉了好几根。

“爹,你…你看到了吗?”

房遗直也艰难的开口,语气中带着惊恐:“裙…裙子呢?她们的裙子怎么不见了?!”

他这么一提醒。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

前方奔来的那些贵妇小姐们,竟然全都没有穿外裙!

她们大部分人都罩着薄纱,纤细的玉腿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还有的女子,身上竟只披着外袍。

奔跑行走之间,雪白的大腿全都露在了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白花花的牛奶色,看起来甚是壮观……

这下子。

连房玄龄也被震到了。

大唐宰辅望着这一幕,脸皮抽搐,低声嘶吼:“二郎这个逆子!他到底做了什么?!”

“老爷,莫要着急。”

主母卢氏出声安慰。

此时此刻。

房家还能保持镇定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年幼的房老三,正吸着手指看着那些大姐姐,仿佛在好奇,为何她们开裆裤的款式与自己的不一样。

另外一个,便是卢氏了……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能打败女人的只有女人。

端庄秀丽的嫂嫂不算,宫斗经验太过缺乏,不,她压根就没有经验,只会躲在婆婆的羽翼下当个傻白甜。

关键时刻,还得是当家主母。

卢氏站立在前厅的台阶上,望着奔流而来的女子大军,迅速唤来大管家,命令道:

“房成,你从后门出去!”

“速去阎府,把二郎给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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