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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赢诚挚邀请。

邢明月微微侧头,黑白分明的双眸,望向车里的男人:

“一个大男人,居然坐着马车赶路,也不嫌丢人。”

“哎?怎么跟领导说话呢!”房赢板起脸说道:“我这不是有伤在身嘛!”

“胡说!你伤口都结痂了。”

邢明月露出烦躁的表情。

....这次回归,房赢以伤口为名,进了马车就不出来。

淋淋拉拉,走了快一个月,邢明月都快崩溃了。

“呵呵,你不想跟着,可以走啊。”

房赢重新露出笑意:“反正圣人让你全程护送我,你走了,我回去就告你抗旨不尊。”

“房二郎!你——”

邢明月双目喷火,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去看那张可恶的脸。

“呵呵呵……”

房赢乐的呲牙咧嘴。

这一路上,他只做几件事: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逗邢明月……

原因无他。

和白衣教主斗智,脑细胞损伤严重,需要歇一歇……

而且还负了工伤。

在合理的条件下,为自己谋求福利,是职场人必备的基本技能。

心中想着。

房赢又看向邢明月。

女子下属身穿青衣,腰缠锦带,琼鼻红唇,侧颜完美无瑕。

…论英俊,她比不上渣男李恪,但多了一份女子的柔美,这幅独特的气质,女人看了也会心动吧?

房赢打量着。

目光也愈加放肆。

邢明月被盯的浑身不自在,面色不善的扭头:

“你在看什么?”

房赢笑眯眯的说:“我在看,你这骑马的姿势不对。”

“哼!那你可看走眼了。”邢明月微微扬起下巴:“我七岁便会骑马,骑术比多数男子都要好。”

“不,你错了。”

房赢笑着说:“会是一回事,精通又是一回事。”

邢明月不服:“怎么说?”

“因为你这样的姿势,会很容易被颠下来,这也是女人骑马的通病……”

房赢侃侃而谈:“在马背上,人会一拱一拱的,上身如果向前倾斜,就容易被拱出去...”

“若僵硬的直立,则会被抛上抛下。”

“因此,正确的方法是。”

“加强腰部和胯部的灵活度!”

房赢连说带比划,循循善诱:“骑马时,你的腰胯要放松,不要自己摆动……”

“要跟着马背的律动走。”

“就像钟摆一样,随着马背的推动而摆动,这样就可以坐的很稳了。”

啊这……

房二郎说的真是骑术?

周围的骑士面色古怪,纷纷朝这边看来。

邢明月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片刻,方才开口:

“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这就对了嘛…”房赢招招手:“来吧来吧,进来歇一歇,我好好教教你骑术。”

邢明月想了想。

直接翻身下马,钻进了车厢,跪坐在蒲团上。

这么一坐。

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俊美俏丽的脸庞,鬓发乌黑如漆,明媚的夏日里,如明珠生晕,高山白雪。

啧啧,好气质!

房赢心中赞叹,随口问道:“小邢啊,成亲了吗?”

邢明月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那就是没有了…”房赢低声道:“那第一个冲进去的士兵,岂不是头上带血……”

“你说什么!”邢明月眉梢一挑。

“额,没什么。”房赢笑眯眯的问:“你和梁燕熟不熟?这次任务她为何没来?”

“她另有要务在身....”邢明月刚说了一句,倏然停下,警觉的望着房赢:“你打听她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有她跟着,我这次应该就不会受伤了....”房赢叹了口气,接着说:“而且有些日子没见,怪想她的。”

一听这话。

邢明月一张脸冷了下来,目光充满了敌视:

“你少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

“啥——?”

房赢嘴巴张大,满脸惊愕:“你喜欢女人?”

“这很奇怪吗。”邢明月理所当然的说:“这世上,唯有女子才是干净纯洁,男子都是大猪蹄子。”

房赢浑身一颤:“这么说…你们睡在一起了?”

“嗯。”

邢明月微微点头,俏脸破天荒的羞红。

房赢一听。

心里拔凉拔凉的。

....好可惜啊!俏丽动人的美女下属,被一个女人捷足先登,真是暴敛天物。

“说起来,长安快到了...”

邢明月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向往:“马上就要见到她了,真是有些期望呢。”

“马上就要见面了?!”

房赢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的纤手:“你的指甲为何留那么长?”

这下轮到邢明月懵逼了:“什么意思……”

铛——

一声铜锣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车队也随之缓缓停下,窗外传来中郎将的声音:

“驸马,前方道路不通,被堵住了。”

房赢和邢明月对视一眼,随即一掀帘子,跳下马车,朝前方望去。

不远处。

一道硕大的青幕张设。

并露地作坛,悬青幡,香泥涂拭作一方坛。

坛中画七宝水池,池中画海龙王宫,龙宫中有经说法相,右画观自在,左画金刚手。

就在此时。

梵音四起。

一群和尚围坐香坛四周,一边敲着木鱼,一边闭目念经。

旁边,粗大的檀香燃烧,滚滚浓烟缭绕四周,一派肃穆庄重。

忽然。

诵经声倏然大作。

一根坐台,缓缓升高,直至数丈之高!

一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人,双手合十,坐在高台之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好似神佛下凡。

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下点雨吧……”

一群身着朴素的百姓,高呼佛号跪下,对着香坛流泪磕头。

血迹一滴滴落下。

不远处,一排牲畜被宰杀一空,当做祭品摆放在祭坛上。

血腥味混杂着檀香。

隔着老远都能闻的到。

“真是好大的阵仗....”

“二十头羊,两匹马...本次求雨之后,这庄子里怕是没牲口了吧。”

邢明月目视前方,轻声开口:“为了求雨,付出这么大代价,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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