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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轰隆隆??”众人耳朵里全是地铁行驶的声音。

傅宝和孙仲面对面坐着,都不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小流氓缩在一边,同样一语不发,实际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地铁之外,警戒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出现的长发鬼。

无止尽的沉默让恐惧不断增加,在这样的环境里,大家早晚会崩溃。

“??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枯等下去。”傅宝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必须要找到下车的方法,鬼搭乘的列车抵达的地方,绝对不适合活人。

孙仲被他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傅宝注意到他的手紧抓住手枪,明显抽动了一下??喂,不要太紧张,会走火的啊,冷汗从他额上落下。

“我们分头找一下这列地铁里有什么吧,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来。”傅宝提议。

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而且车厢是一直线,大家都看得到彼此,不会太可怕,同时这样也能确定长发鬼究竟还有没有攀在车上。

“??好吧,我去那边。”孙仲指向车尾的位置。原本两个小流氓,应该分别跟着傅宝和孙仲,不过他们表示要和孙仲在一起,因为看起来比较安全,听到这个理由傅宝就忍不住想吐槽——流氓竟想从警察身上得到安全感?

你们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吧!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连吐槽都没有力气,所以只是点点头同意他们的决定,接着四人就分成两批,往头尾两端搜寻,孙仲和两个小流氓一起,傅宝单独一个。

但是,整列地铁出乎预料之外的长。

傅宝往车头走去,一路上都空无一人,窗外是永恒不变的流光,他走了大概七、八节车厢之后,前方还是不见尽头。

这根本就不合理,地铁一般是四到六节车厢编组,至多也不会超过八节,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

傅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回头看向孙仲和两个小流氓那边,只剩下三个小黑点,这时突然隐约传来孙仲的大叫,“我他妈的看你究竟有多长!”

他似乎受到了刺激,变得有些疯狂,傅宝觉得事情不妙,转身往他们那边跑,地铁超乎想象的长,再这样走下去他们可能会分散,更有可能会发生意外。

傅宝往地铁车尾跑了一会儿,车厢依旧无穷无尽,看不到底,更奇怪的是,他也没看到孙仲和两个小流氓。

搞什么?

难道这辆幽灵地铁长度无上限?

又或者是每次装载鬼魂的数量太多,必须要这么长的节数才行?

地铁轰隆隆前进,傅宝跑得气喘吁吁,场面看起来非常怪异,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喂,你们在哪?”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孙仲在前方大叫一声,“找到你了!”

找到啥?

傅宝疑惑地继续跑,又跑过五节车厢才看到孙仲的身影,同时也看到了车尾——最后一节车厢。

虽然找到车尾也毫无意义,不过看到那节车厢之后,傅宝的确松了口气,摆脱了地铁可能无限长的惊骇。

而他也看到最后一节车厢里还有两个人,是黄毛和鼻环。

等他跑到车尾时,已经累到大口喘气,而孙仲却紧盯着某处,用非常沮丧的声音说:“糟糕!”

什么??怎么回事?

正用手撑着膝盖喘气的傅宝,听到他的话,抬起头先看看两个小流氓,他们吓得像鹌鹑一样畏缩着,不过还算正常,再看看车尾,也很正常啊,就是最尾端的紧急逃生门洞开着而已。

等等??

傅宝像是被人从头上淋下一大桶冰块,整个人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地铁尾端的紧急逃生门是开着的?

那就意味着,某些东西可以从这边跑进来吗?

“这是怎么回事?”傅宝想到这里,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孙仲三人大声问,这边只有他们,肯定是他们做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们和警察先生是一起到达的。”两个小流氓颤着声回答。

“我们到的时候,门就是开的。”孙仲说。

“你们??”傅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算门原本就是开的,也得去关上啊,就这样任由它开着,鬼闯进来怎么办?

傅宝想到了这点,孙仲也想到了,他连忙跑过去想把门给关起来,结果才跑到门边,他就“啊”的大叫一声,傅宝被吓了一跳,往那边看去,也吓得大叫。

因为车厢尾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长裙、长发垂下的女孩子。

“诗、诗诗诗画?”傅宝语气惊疑不定,果然已经进来了啊啊啊——孙仲更加紧张,把手枪对准了她,不过大概想起枪对鬼无效,所以开始一步步后退。

两个小流氓看到诗画出现,更是吓到肝胆俱裂,哇哇大叫着抱在一起发抖。

被万众瞩目的诗画,慢慢站起,长发一直垂在脸前,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得到幽怨至极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这时孙仲已经退到傅宝身边,两个小流氓也把傅宝顶在前面当盾牌,傅宝不得不面向一直走过来的诗画,这么一个长发遮脸、走路像是在飘的女孩子,实在让傅宝很恐慌,毕竟稍微惹她一下就会化身成长发鬼啊!

“我、我们没有不让你进来呀,呵呵呵??”傅宝笑得超难听,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和一只吃人厉鬼一起被关在地铁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接近即将挂掉的状况?

“??学长,上一次被你逃掉了,没关系,这次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一起陪我坐地铁??我好饿喔。”诗画不断接近,四人只好不断后退。

听到她的话,傅宝忍不住劝她,“诗画,你饿了可以去kfc啊,干么一定要吃人?”孙仲和两个小流氓忍不住瞪他一眼,这是在安慰人吗,怎么听起来带有挑衅的意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只有我必须死掉,为什么?!”诗画忽然吼了起来,接着语气又变得很温柔,“他跟我说,只要我在地铁上吃掉足够的人,就可以在彼岸重新活过来,享受??永远的快乐。”

“谁跟你讲这些的?”傅宝立刻问,有人在幕后指使诗画?!

“要你管!”诗画又大声怒吼。

傅宝吓得差点呛到,但也觉得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突然记起孙仲讲过,诗画是因为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所以才跳轨自杀,难道是因为嫉妒别人活得很健康,所以产生的杀戮执念吗?

“她得的是什么病?”傅宝突然八卦起来,悄悄问孙仲。

“胃癌。”他也小声回答,“虽然胃已经切除了大半,但癌细胞还是扩散到其他器官,没救了。”

“怪不得她一直很饿,胃癌肯定不能好好吃东西吧。”傅宝颇觉同情的点点头。孙仲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时候还发挥什么同情心。

“是啊,呵呵呵嘻嘻嘻喀喀喀??”诗画发出奇怪的笑声。

而听到“喀喀喀”的熟悉声响,傅宝立刻反射地转身拔腿就跑,虽然有点同情诗画,但他更同情可能会被吃掉的自己。

而傅宝的动作,像是赛跑时的枪声,其他三个人也同时转身大步往前跑。

“喀喀喀”的声音一直追在身后,似乎近到马上就会啃到自己的脖子。

众人不停地向前跑,跑到筋疲力尽才不得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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