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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方博士今天家里有事,他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说罢,秦烟雨埋头继续工作,不打算理会秦远洲。

可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方槐没空不是还有王自力吗?”

“这俩随便一个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你带哪个都行。”

“陈铭算个屁啊!还长得那样,你就不怕吓到人家!”

秦远洲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的。

他仗着自己辈分高,从来不把秦烟雨的话当回事。

“我已经给金家回复了,这件事已经定下,大伯如果觉得不舒服,晚上我和铭哥自己去就好。”

秦烟雨放下手中的钢笔,冷着脸看向秦远洲。

“……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秦远洲双眼瞪得老大,还想再说两句时助理推门进来了。

他只得咽下到了嘴边的脏话,用力摔门离开。

“秦,秦总,副总没事吧?”

助理被吓一大跳,捂着心口小声道:“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

秦烟雨烦躁的按压眉心,每一次应付秦远洲她都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她的这位大伯,实在太把辈分当一回事。

下午出发去金家的饭局,秦烟雨果然没看到秦远洲的影子。

“怎么了?”

陈铭习惯性的坐上驾驶座,低调的迈巴赫稳稳当当的开出地下停车场。

“我又惹大伯不高兴了,”她蔫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大伯回去肯定要跟奶奶告状,这周吃饭八成又要说教。”

“真不想去啊!”

陈铭很浅的笑了一下。

“不想去就别去了,反正最近公司事情确实多。又要跟进生产,还要接待海外世家,你奶奶会体谅的。”

秦烟雨在陈铭的劝说下很快调整好。

等两人到酒店时,包间里人基本到齐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秦远洲竟然自己先一步来了。

这会儿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在跟人闲聊,注意倒他们两个也没来打招呼,只朝秦烟雨点点头便作罢。

金迪订的是云顶酒店的大包间,里面一共摆了三桌酒。

其中两桌坐的都是从海外来的企业和京城的世家,一桌则是江州本地的企业。

大部分都是熟人,比如汪达,凌振国父子俩和罗悦心。

偶尔有两三个眼生的也都面带微笑,说话很客气。

陈铭眼珠一动,还看到了宋六福。

不过他的精神不大好,看上去颇为憔悴,人也瘦了一大圈。

“啧,秦总终于是来了啊,我还当你们看不上我们的饭局呢。”

说话的是金露,她代替她妈金迪坐在这桌招待他们。

别的桌已经喝上了,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只有这里似乎在等他们俩,大家还没动筷。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出门慢了。”

陈铭抢在秦烟雨前面开口,顺手给自己满上一口闷了。

“好!陈主管爽快人。”

汪达第一个拍手叫好,跟着喝了一杯,“要我说老叶才大牌呢,喊了他他不来,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快活。”

“哈哈,我中午才跟他吃过饭,叶总临时要出个差,大忙人啊。”

凌振国很有眼力见的接话,跟汪达配合着三两句就把话题带过。

陈铭笑笑,顺手给秦烟雨倒了椰奶,和桌上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喂,江州传言你是陈家的弃子,怎么跟秦总结婚了?”

大家正聊的热络,金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不仅把这一桌的人弄的愣住,旁边两桌也都顺势看了过来。

八卦谁不爱听。

但在当事人面前问,就有点不给人面子了。

秦远洲的脸“唰”的一下直接黑了,他猛地看向陈铭,愤怒的和羞耻几乎压不住。

“咳,缘分吧?”

秦烟雨强撑着笑意说道,但金露不买账,硬是要挖出点劲爆的。

“不对吧,我听人家讲,明明是秦总跟一个臭乞丐搞了一晚,然而你就结婚了。”

“难不成那个乞丐就是……”

金露的目光不断在陈铭和秦烟雨之间来回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整个包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海外不知情的世家立马窸窸窣窣的议论开。

“真的吗?我看秦总长得那么漂亮,找了个丑八怪当老公还觉得她人美心善。”

“没想到是个浪荡的人,连路边的乞丐都不放过。”

“这就不懂了吧,人家指不定什么口味都尝过了,最后就喜欢乞丐器大活儿好呗。”

各种不入流的话飞快朝秦烟雨耳朵里钻,别说他了,秦远洲都快听不下去了。

“别人家的事儿你管的挺宽。”

陈铭放下手中的杯子,暗暗捏了捏秦烟雨冰凉的手心,随后看向金露:“金家的传统我记得挺刺激,两兄弟共用一个?”

“你妈能成为金家的家主,可见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得好好学着点。”

海外世家大多开放。

尤其是金家,对男女之间并没有太严苛的束缚。

家族上下辈分都是乱的,谁是谁的孩子根本说不准。

这事儿在老牌世家里不是秘密。

海外十二国都习惯了。

但放在华夏就不得了,牵扯到了道德伦理的问题。

故而,江州本地世家在听到陈铭的话之后,下意识的都去看金露和金迪。

母女俩脸色僵硬,连一个笑都扯不出。

金迪更是隔着桌子恶狠狠的瞪了眼女儿,暗恨她把自己家名声搭上。

背地里被人嚼舌根无所谓,可是这种事放在台面上说就是跌份。

江州企业一看这架势,瞬间明白陈铭说的是真的。

“咳,我们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凌振国满头冷汗的打圆场,恰好此时服务生端了条清蒸鲥鱼进门,他主动接过摆上桌,包间里的气氛才再次活跃起来。

“你还挺牙尖嘴利的。”

“孙家药企那么废物,擂台会输我不奇怪。”

“不过他输给你们秦氏我还挺意外的。”

金露高昂着下巴盯着陈铭,“协会的录像和报告都说你会华夏失传的针灸之法,我才不信他们那套鬼话。”

“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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