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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默然,怪不得他敲门,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阻挡。这人瞧她没吭声,这才继续说道:“殿下让我传话给你,坚持几日,他会想到办法救你。”

白盈盈点点头,眼中毫无波澜,这个齐越男子深深看了眼她的脸,伸手要去碰她的面纱,慕长欢登时打掉了他的手。

“我说了我受了伤,不能接客,你以为公主会那么轻易便放了我么?”

瞧她死死捍卫面纱的样子,对方也只是讪笑了声,“你最好护住你的脸,殿下可不喜欢丑女。”

慕长欢没有吭声任由对方离去。

齐越男子,殿下?

慕长欢将这些关键细节记下,待见到沈故渊才与他说了。

齐越最近格外的活跃。

对于白盈盈他们的审问陷入了僵局,之前的错判,导致他们失去了最佳的时机,不过曹直言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玉星元已经到了京都。

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玉星元说要等他娘亲赶到才能离开,他们约定要在此处相见,若他贸然离开,娘亲赶到必然会担心,如今不仅他来了还有他娘亲。

慕长欢还记得他们曾用过的探神术,能够窥探人心底的秘密,慕长欢可是他们第一个受害者。

如今这法子,倒像是能帮她大忙。

玉星元有心效力,恰好这个时候让他发挥实力,慕长欢那次是误打误撞,而这次面对白盈盈才是真正的实力。

玉星元不许外人参观,他需要让白盈盈对周围感觉到安全,而什么人能够让他感觉安全,慕长欢想到只有白云司一人。

玉星元拿着一个特殊的工具,能够让白盈盈安心。

慕长欢他们躲在隔壁的房间,只能听到两人说话,但没法看到他在做什么,玉星元也是担心他们的出线会让白盈盈太紧张。

开始问话,都是慕长欢准备好的问题。

先从本名开始问,由浅入深逐渐窥探她更深层次的内心,到了最后一步,玉星元的声音十分干脆地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李玉琪?”

玉星元此刻进到了白盈盈的精神世界中,他的问题只是促进白盈盈的思考,而他可以真切的看到白盈盈世界中的那个人。

无法抗拒,无法说谎。

这话一问完,白盈盈忽然躁动了起来,猛地从哪个梦境中挣脱出来。

玉星元瞧见她的模样,便引导她回到真正的世界。

白盈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比沈故渊更加可怕。

玉星元不曾与她多说什么,起身便向慕长欢汇报了实情。

“李玉琪不是那个人,但那个人与他有关系。”慕长欢蹙眉,刚想说他这探神术无用,玉星元便取来了纸笔,当场将他看到的白盈盈记忆中的那个人花了出来。

“她很害怕那个人。”

“那个人身高与沈故渊相差不多,看起来年纪不超过50岁,看过他的手臂有一块胎记,状若月牙就在手腕处,看他打扮并不像燕国人,因他梳着辫子,挂着金耳环,猜测可能是齐越人,还有他带弯刀带面具对于白盈盈也是十分戒备。”

玉星元补充说完。

沈故渊又问了句,“那他与李玉琪是什么关系?”

玉星元蹙了蹙眉头,“这是从白盈盈的情感变化中感觉到的,提到那个人,她的记忆中先是闪过了李玉琪,随后问是不是李玉琪的时候,她才会看向另外一个人。依照经验李玉琪与那个人有关,有可能是他替那个人送的消息,然后白盈盈才会接见,还有一双鞋……”

原本众人对他提到的这些只有三分相信,可当他提起了沈故渊也说过的鞋,便不由得加深了相信。

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审问了白盈盈。

“那双鞋有什么特别?”

玉星元指了指慕长欢脚上的,直接说道:“就这个,每次白盈盈见他必要穿上这双鞋,她曾嫌弃过这双鞋不符合她的尺寸……”

这话一出,众人都在好奇了,难不成这鞋还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既然是这样这双鞋的来历,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正说着,曹直言进门了。

他进宫去查这鞋面的来历,如今回来,想必是有了消息。

“如何?”

曹直言微微颔首说道:“确实如沈故渊所说这鞋面是贡品,当时交给了太后,太后觉得这颜色不好,想要斥责织造府,还是大皇子妃开口要了去,说是要做鞋面。还要给宫里各位嫔妃公主们都做一双。”

说道如此,慕长欢低头瞧瞧脚上这双鞋,即刻喊来了春怀,让她查了档案,若是宫里赏赐,必然会有记录。这样时间和人便都能够确定了。

春怀处理事情十分的稳妥,很快就替慕长欢找到了出处,果然是母后过世那一年,太后赏赐的蜀绣鞋子。

“太后赏赐,那就该去宫里查档案,既是赏赐不可丢弃,不可损毁,看看档案里都赏赐了谁,谁没这双鞋子,那就是白盈盈脚上那一双。他必然与那个人有关系。”

从这一双鞋分析出这么多事情,也算是运气不错。

当晚,春怀入宫去查太后赏赐的档案,而其他人也是各司其职。

玉星元的探神术并不能经常使用,至少今天之内不能再用,所以他暂时休息。

晚上,仍旧住在慕长欢的公主府内。

夜里,起了风雪,景致清雅,外间想起了悠扬的箫声,如泣如诉听得慕长欢百转愁肠,便披上了大氅出去寻着箫声。

入了后花园,抬头便看到一人立在桥上吹响了《望月》。

箫适合吹奏起悠长细腻、恬静抒情的曲调,所以用萧来演这望月的天地山水之间,确实很合适。

吹箫的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身薄薄的春装,白色的衣裙翻飞,月光下那张眸子,仿佛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抬头看了看月色,苍蓝色的眸子如同深海般湛蓝。

这是谁?

若让外人瞧见了,只怕又要参她这个嫡公主一本。

家里有了萧平关和沈故渊还不够,又来了曹直言和玉星元,如今可好又来了这么个苍蓝色眼眸的男人。

完了!

她都能想象这几日会有如雪片一般的奏则放在天政帝的书案上。

头痛!

慕长欢刚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制止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相互应和的琴声,八角亭中的男子穿着深红色的长袍仰头灌了一壶酒,手下拨弄琴弦发出一声铿锵之音。

吹箫的慕长欢还不认识,倒是这喝酒弹琴的,她倒是熟悉。

“今日弹一曲望月,敬献长欢公主,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笑容常在。”

刚好过了子时,沈故渊竟然给她准备了生辰贺礼。

这几日忙于京都的事情,倒是忘了张罗,往常她最是爱热闹,定要好好准备两场大戏,如今倒是没有这个心思,只想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

听着曲音流淌,仿佛整个公主府内都被月光与温情包围,沈故渊一身舒朗,对着慕长欢笑的明媚。

走向八角亭,亲自给他斟了一碗酒,“多谢。”

沈故渊刚刚端起酒便看到了从前院赶来的萧平关,他正抱着一个精心打包的包裹,显然是他准备送给慕长欢的礼物,然而沈故渊看到了却不想让慕长欢。

他伸手捉住了慕长欢的手,就这样硬生生捉着她的手端了酒杯喂到自己嘴里。

“公主亲自斟酒,岂能辜负?”

眼看着萧平关抱着礼物的手越发收紧,沈故渊这才得意地笑着。

甚至看着萧平关眼中嫉妒,便是张狂的偷亲了慕长欢一口。

“沈故渊,你做什么?”

慕长欢眼角撇到了在她身后的萧平关,看到他才知道沈故渊做这一切的缘故,根本就是为了惹得萧平关不痛快。

自己是什么人?

绣红楼的姑娘么?被他当成炫耀的工具?

慕长欢是不想在小事上折腾,但她就是无法承受被人利用,不论大小,因为前世她被利用的太多,下场太惨,那种被控制的感觉,让感觉窒息。

“长欢,我只是……”

“你是想要对我炫耀么?”

沈故渊的得意只有一下,而备受刺激的萧平关也被彻底惹恼了,他赶过来拦住了沈故渊想要抱住慕长欢的手,反倒是拽住了慕长欢将他带入怀中。

沈故渊也随即起身,他没有将慕长欢从萧平关的身边带走,而是伸手勾住了慕长欢的细颈抱着她,便深吻下去。

这一场贺寿,彻底乱成一锅粥。

“公主,公主不好了!”

慕长欢正脑子被清空的时候,忽然听到春怀来喊她。

下意识地推开了萧平关,也就推开了站在两人身后的沈故渊。

三人皆是错愕。

春怀跑来的匆忙,倒是没瞧见刚才那一幕,可是看着三人聚在这八角亭中便觉得不妥。

只是其他事情还可以放一放,宫里的事情不能放了。

“陛下病了,请您即刻进宫,传话的公公说陛下的病情凶险,还望公主早做打算。”

什么?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吃惊,天政帝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如此?

难道?

慕长欢想起前世,父皇忽然重病,燕国四处起兵,她与太子勉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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