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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让人检查太子身上的毒,而她则看着地上卑微求生的女子,慕长欢对她再无任何的怜悯。

太医对慕长欢耳语两句,太子果然是中了蛊,只是什么蛊他们不知道。

周围的宗亲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在怀疑一个中了蛊毒永远被一个女人拿捏着性命的太子,能够真的担当起大燕的未来。

“公主,如今太子病情不明,而这女人之前又在众人面前读了假圣旨,不杀不足以平民怨,如何?”

问话的人是慕长欢的叔叔,父皇的兄弟所剩不多,如今这位平日驻守熙宁,他年纪比父皇少了不少,是慕长欢最小的一个皇叔,在父皇他们争夺皇位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吃奶的娃娃,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是以成全了他的荣华富贵。

如今,其他皇子死的死,囚的囚,他倒成了最尊贵的人。

有时候命运真的很难解。

“太子人品贵重,至于这个妖女为了活命,在诸位宗亲大臣面前胡言乱语!”

可是……

“小叔叔!”慕长欢拦住了他的质疑,直接说道:“太子登基之日,本宫亲自烧了这妖女,凭此证明太子的身体与她毫无关系!”

如此才平息了众人的怀疑。

众人忙活天政帝的身后事,而慕长欢则是单手撑在桌子上,她这几日过得水深火热,每一日都入宫被放在热锅的煎熬,如今看着被盖上了灵被的父皇,她的眼泪无法自抑地留了满脸。

她曾是这个皇城内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因为她的父皇,她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孩子,而如今那个庇护她,保护她的男人倒下了。

她不得不撑起整个燕国,眼前都是过往天政帝对她的温柔慈爱,身子稍微晃了下,沈故渊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公主,不怕!”

他的声音像是划破黑暗的光,慕长欢紧紧攥着他的手臂,“沈故渊,以后,我在没有父皇了。”

“你还有我!还有太子,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慕长欢任由眼泪流了许久,她不喜欢擦去她们,那样就像是抹去的悲伤,可悲伤停留和悲伤覆盖没什么区别。

慕长欢在天政帝面前跪了半刻钟,为父皇守灵。

对外只说太子仁孝,听闻天政帝崩逝,悲痛不能自已,伤痛之下猝然昏倒,不省人事。

外人都在夸太子对天政帝仁孝,只有慕长欢默默守着他。

刚才牛吹出去了,如今面对太子和司徒珏她确实不得不去做个坏人了。

太子被唤醒后,瞧见慕长欢的瞬间,眼中满是惊骇。

直到身边人同他说了司徒珏所作所为之后,冷笑了声,“阿姐,她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慕长欢拎着一把匕首,放到太子的手心,然后将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

“阿弟,你不是不相信姐姐么?现在刀在你手上,你一刀了结了阿姐,从此,你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太子的手一抖,他根本就攥不住慕长欢给他的刀,脸上也满是慌张。

“阿姐,我从来不想伤害你!”

慕长欢眼泪落下来,看着眼前的太子,恨不上,怨不起。

“你们两个的蛊毒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将眉头拧着一个疙瘩,他说不出口,看着慕长欢的眼中都是祈求。

“不管因为什么,现在司徒珏必须死,而且得当着众臣的面死!”

“不行!”

太子攥着慕长欢的手,他眼中的恐慌不能装假。

“我同她的命连在一处,我被她骗了,又一次,我喝醉了酒,不知为何在她的床上醒来,她说这事儿若是被父皇知道,我的太子之位会被废,阿姐会受牵连,而她要死,司徒家也会受到牵连,她……”

处处做低,委曲求全,太子一时心软,将这件事情隐匿起来了。

后来,她一次次地找太子到寝宫聊天,太子不愿,便用这种方式威胁,随后太子发现,自己中了蛊。

她的身子便是蛊,谁碰了她便会中蛊。

慕长欢忽然觉得一阵心悸,当时慕长欢让唐景瑜为司徒珏检查过,就担心她的身体内藏着什么蛊毒是为了谋害父皇,谁想到她最终害得竟然是太子。

亦或者,这是司徒珏的自救。

她进宫就发现天政帝时日无多,为了活下去,她选择了太子,原来是这样!

“阿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长欢闭上眼,这个时候在责怪他又能如何呢?

“她给父皇下毒?她给太子妃下毒都是你默许的?”

沈公公已经将太子和司徒珏之间特殊的关系告诉了慕长欢,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她知道的真的太多。

怪不得,太子想要将她关在东宫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在养心殿,两人几乎不避讳,或者说太子根本没办法反抗她。

“这个女人就是齐越送来的麻烦,你安心养好身子,以后燕国都在你的肩上,至于司徒珏,本宫会有办法的。”

太子不敢相信,可他此刻也只能抱着慕长欢,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夜,太子妃薨了,慕长欢让夏妩安排太子妃的身后事。

自己则单独去见了司徒珏,她如今被下了大狱,浑身在没有了光芒,可眼中仍旧是倔强。

“这个时候,能有闲心来看我的也只有你了。”

司徒珏看向慕长欢的眼眸充满了挑衅,她总以为慕长欢拿她没有办法的。

“你为六皇子筹谋至今,却不想被他当成弃子,你自己执手下棋,最终却只能沦为棋子,司徒珏,是你自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悲剧!”

她总是对着世上苦命的女人多了一份共情,然而这样的共情,与公主而言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如今,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慕长欢摇头,“不,是你亲手葬送了你自己的性命,还有司徒家全族的荣耀。”

在司徒珏的眼中,萧平关从门外进来,看到他,司徒珏的眼中顿时出现了绝望的光。

“同样的蛊毒,萧平关也中过,本宫也中过,只是我们都吃下了解药,所以这个蛊可解!”

不可能!

司徒珏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惊骇。

“他说了,这个毒没有解药!”

谁?

慕云琅么?

他还真是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啊。

慕云琅,皇家的无暇白玉。

当年,慕云琅出生的时候,慕长欢伸手为他抓的名字,天政帝当时笑的很高兴,说她会有个如云般纯洁,似白玉般通透的弟弟。

慕长欢嘴角笑着,可是看在司徒珏的眼中确实最深的恐惧!

“到现在,你还相信那个男人么?真是可悲。”

司徒珏被萧平关攥住了下巴,直接将一碗黑乎乎地汤药和着慕长欢和萧平关的血喝了进去。

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种蛊毒如何解开,可玉星元给了一种办法,用萧平关和慕长欢的血足以制成解药,若是在用一些中和的药材,足够解了她的身体内的蛊毒。

这个蛊,谁先解,谁承受!

司徒珏狠狠吐了三口血,而她的血里面满是蛊虫,那一刻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将你亲手送上了绝路,司徒珏你自诩聪明,可却总也不信红颜薄命。”

慕长欢说完这话便从这个房间里退了出去,目光看向一旁早已等候的玉星元说道:“将她所有的记忆全部消除,从今日开始她改名叫小姝,是本宫贴身婢女,因为伤了头,神志不清,本宫念在她伺候本宫一场,留她在皇家别院休养,不苛待,不伤害……”

萧平关微微垂着睫毛,他特意来陪慕长欢进来演这样一场戏,无非是让司徒珏的心完全绝望,只有这样,玉星元才能够得手。

他们根本没办法!

刚才慕长欢说的话,都是他们在司徒珏面前演得一场戏。

萧平关是听说京都有变,为防宫中大变,这才从定川奔回护着慕长欢。

他同其他将军不同,他是慕长欢封地的将军,他只听慕长欢的命令,虽说不可调动大军,但带五千人入京保护慕长欢,没人会说他是要造反。

听着里面司徒珏灵魂燃烧痛苦的嚎叫,慕长欢忽然觉得一阵悲凉,她曾非常喜欢这个聪慧灵秀的女子,可她现在不得不做个坏人。

“寻一个女死囚,化妆成司徒珏的模样,在摘星阁上烧死!这事交给你去做!”

好!

萧平关就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一个人喝着闷酒。

如今外面乱成一锅粥,慕长欢确实独自坐在廊下看着天上的星星,今晚星星很好,原本灰晦暗紫薇星再度明亮起来。

她看着却只觉得心里沉重。

“公主,太子求见!”

这个时候,用的上求见了,慕长欢抬头看了看韩煜,瞧见他脸上的尴尬,嘴角冷笑,“请!”

韩煜对着慕长欢恭敬的行了礼,往后退了一步,又行了大礼,这便是同慕长欢认错了。

可他做错了什么呢?

慕长欢挥挥手,韩煜退下去,太子进门看到萧平关的瞬间,眼中有些不太一样的光芒。

“听说罅隙走廊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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