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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句话,将所有目光落在了慕长欢的身上。

这是在提醒慕长欢,沈故渊的身份藏不住了!

他还真是不逼死自己不罢休了。

“太子,切勿莽撞,如今你还没有登上大位,且等你坐稳了那个位置,在做决断!”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愿,但很快他就将一切都藏的很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是原来的太子了。

太子又说了些关于大丧的事情,慕长欢只是随便应付着,到了最后太子还是要问一下司徒珏的事情。

慕长欢看了眼萧平关,“请萧将军进宫便是让他处理这件事情。”

将刚才他们演得一场戏在太子面前在说一遍,太子有些吃惊。

“这样,真的可以?”

慕长欢点头,同时说道:“司徒珏已然死了!太子如今不是好好的?”

太子的心放下,忽然问了句,“孤,能否见她一面?”

谁?

司徒珏?

这是不太相信慕长欢啊,慕长欢心生悲凉,这世上她最无法割舍无法伤害的人却一次次的戳伤自己的心。

慕长欢抬头看着他的眼,太子要察觉出慕长欢的心惊,但他很快改口,“不是不相信阿姐,而是有个东西想要还给她,了结这段孽缘。”

听到这话,慕长欢嘴角轻笑了声,“她死了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否则本宫不好同宗室大臣交代。”

缓了一口气,慕长欢这才说道:“太子若见到她,她在东宫,太子妃棺椁下面。停灵三天,本宫送她出宫。”

听到以后,太子瞬间攥紧了袖子,太子妃薨逝之后,他一次未曾看过,甚至在他的心里也从未将太子妃当成自己的女人珍视过。

那个可怜的女人躺在华丽的灵堂之中,因为他死丢掉了一条性命,可他却只惦记着司徒珏,那一刻慕长欢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失望。

太子走了,萧平关也起身要告退,然而慕长欢却留了他一步,“太子大了,本宫在留在京都只会让他忌惮,太子登基之后,本宫将会离开京都,沈故渊身为右相还要辅佐太子,他们谁能赢,本宫不想管,你也不要参与。”

萧平关第一次对于慕长欢的要求沉默着。

“公主,罅隙走廊的雪化了,我带着人在里面寻了三日,没查到一句尸体,公主,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慕长欢摔了杯子,“萧平关,你知道这一句话会毁了本宫与太子!你想要看到本宫与司徒珏一个下场么?”

这一句话,让萧平关顿时蔫了一半,他看着慕长欢发誓说道:“只要微臣或者,没人敢如此对待公主!”

他这是铁了心。

慕长欢没有在让他保证,只是缓缓起身说道:“太子登基之后,本宫带着司徒珏到皇家别院,你们随意折腾去吧。本宫从不是为了沈故渊,而是为了你,太子心性大变,他一心想要杀了沈故渊,若他得逞朝中再无制约……”

慕长欢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呢喃自问,“那一刻,萧平关你如何面对天下人!”

“公主为何要以天下人做绑?”

他不知道太子杀了太子妃!

“沈故渊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他的身世就是他的硬伤,若他只有这个一个缺点,而你守在他的缺点上,本宫才会如此安心,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世上的人非黑即白,你也是一样!”

萧平关没在开口,他的命何尝不是慕长欢捡回来的?

若是慕长欢从一开始便在乎出身门户,他也会被这些大臣们口水淹没,然而慕长欢伸出了羽翼保护了自己。

“他欺骗了你!”

这是萧平关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带着满身的幽怨离开了皇宫,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宫门口遇到了沈故渊。

微微颔首,便骑马而过,沈故渊分明是故意在等他,可他不愿同自己多说一句话。

如何?

看着萧平关离开,擎宇有些生气的说:“这位萧将军如今越发的傲气了,便是连大哥也不放在眼中了。”

沈故渊别有深意地看着擎宇,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怎么?他以前就将我放在眼中了?”

擎宇哑然,好像萧平关一直对沈故渊便是这副态度,在慕长欢的面前只怕脾气会更加糟糕。

沈故渊进了宫,他来接慕长欢回府的。

他到的时候慕长欢已然喝醉了,她靠在石桌上,手里还抱着酒杯,看她那副模样定是被太子伤了心。沈故渊抱起了她,将她带回了她出嫁前的宫殿。

世人都知太子仁孝,可在他们的眼中,慕长欢这个长公主却像是个毒瘤或者麻烦,是皇家的羞耻。

只有他才明白,慕长欢顶了这天下地恶名,太子得到多少人的称颂,慕长欢便遭受多少的蜚语。

只有他懂得!

“你来了!”

沈故渊抱起她的时候才听到她这一声耳语,沈故渊将她圈在怀中。

“天冷了,不要在外面喝酒,小心伤了身子,太医说你体质偏阴寒,若是受冷,疼的可是你自己。”

贴着沈故渊的耳边,慕长欢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妩媚多情,她本不是故意挑逗,却只是一瞬间便让沈故渊动了情。

“萧平关回来了,你找他有事?”

原以为慕长欢喝醉了,可是只要提到了萧平关,她的眼眸立刻便清醒了,但她却抱住了沈故渊的脖子,让他瞧不见自己的眸子,很是淡然地说了句,“担心朝中有变,带了五千兵马来接应本宫。”

若真有事,五千兵马不够做什么,但这足以表明他的忠诚。

“他始终是你的人。”

慕长欢圈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吹着气儿,她心里有酒气,可她却无比认真地对着沈故渊说道:“抱我出宫,我们回家!好不好?”

“现在?”

这个时候出宫会撞见入夜守灵的宗亲大臣,她这是故意的么?

“是,就现在,驸马不敢?”

沈故渊将她圈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了,温柔地问问她的唇角,这才抱着她起身,很认真地回应了她一句,“公主想做的,臣都奉陪到底!”

就这样,慕长欢被他抱着一路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旁边大臣们看着两人如此,顿时痛批一句,“无君无父,不孝无德,好一个长公主竟然在陛下大丧之日醉酒招摇,痛心啊,陛下!”

“我要写奏则批判长公主,她得了天下最多的荣耀和恩宠,养的她如此目中无人,心无伦常!”

这些人说的很难听,慕长欢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紧紧攥着沈故渊的衣角,同他回家了。

天政帝大丧,她背了一个不孝的名声,沈故渊受封太师,亲扶太子登基为皇,封号天仁帝,从今日开始慕长欢成了真正的长公主。

父皇不再,她手握重兵又不修德行,太子受不住群臣的奏请,终于松口送慕长欢到皇家别院休养。

大丧之后,慕长欢悄然带着司徒珏离开,亦或是带着毫无记忆的司徒珏离开京都。

她从此以后,守着太子的命脉。

皇家别院略微有些孤单,玉星元以身体不好为由,辞去了司天监的官职,只保留天师之名陪着慕长欢来到皇家别院。

这地方距离京都不过一日路程,就是可怜的沈故渊,一周七日,他一天不休,每月将所有的休息日全都攒到一起,快马奔到皇家别院,能同慕长欢小聚三日。

慕长欢正泡着温泉,沈故渊飞奔而来,童玉生传了话进来,偏偏慕长欢不肯开门,他只能在别院门口叹气。

庆嫊有些恼,“咱们这位公主脾气是越来越大的,而且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大人您每月如此奔忙,却不见她对您有多少愧疚,反倒指使您做事儿的时候格外的痛快。不过就是忘记了给她买奶酪酥,怎么就……”

听到奶酪酥,沈故渊也是叹了口气,只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埋怨,反倒很是讨好的同院子里喊了一句,“春怀,你进去通传一声,本官这次不仅买了奶酪酥,还给她带了千层万寿糕,前些日子太子寿辰,想起公主最喜欢定要给公主做的,说是公主吃了定是不生他的气了!”

沈故渊如今很是卑微,需得靠着千层万寿糕才得以见到慕长欢的真面。

沈绣儿挺着肚子出来,她已然快要临盆,为了安稳别院里稳婆和大夫都是一直备着的,只是太医说她平日太过慵懒,需要多多走动,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会有力气。

沈绣儿平日便挺着孕肚满山庄的转悠,今日刚好便碰到了沈故渊。

“见过驸马!”

两人之间还存了一个兄妹之名,沈故渊瞧见了她,便问候了一句,沈绣儿笑了笑说道:“驸马不要误会了公主,她被太子留在此处心中不快,每日便盼着驸马来这儿,每日同我说话也都是驸马长驸马短……”

沈故渊听到这话,眼中更是温柔,看了看她的肚子,关切的说:“你这肚子比一般的大了些。”

沈绣儿十分担忧地说道:“确实,产婆说我腹中子大,如今都不敢吃的太多,就怕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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