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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选择会让她生不如死,可她……

“因为我爱你。”

沈故渊没睁开眼,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亲密地将她揽入怀中。

慕长欢清楚的听到他胸膛的心跳。

他什么都知道的吧!

慕长欢的心先是炙热,很快又落入了寒冰地狱。

“怎么身子这样冷?”

沈故渊抱着她的身子更紧了,暖暖地感觉让慕长欢觉得此刻的自己很舒服,有他在,总会很安心。

“小骗子,你没来月事……”说完,沈故渊便掀开了慕长欢的被子,长驱直入,连反抗也来不及,只听他闷闷地声音想起,“我会温柔的!”

反复磋磨之中,慕长欢睡着。

每次,沈故渊都是这样,说好的乖乖的,动起手来从来都不客气,因为两人见面的时间很短,他总是瞧见她的那一刻便准备着不舍昼夜了。

早上,慕长欢揉着腰起来,沈故渊已然不见了。

“春怀,驸马呢?”

春怀端着洗脸水进来,“公主,驸马在后山练功呢,您这是一会儿不见就想了么?”

呸!

自己是要跟他算账的,说好要温柔的,结果还是把她弄的晕了过去。

男人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看着慕长欢的样子,她伸手扶着慕长欢起来洗漱,将她送进温泉地时候瞧见她洗白的肌肤上已然有了不少的青紫的痕迹。

沈故渊昨夜过于放纵了些,他们在外间都听到慕长欢求饶的声音了。

心疼又好奇。

夏珠一向胆子大,看到慕长欢身上的痕迹,忍不住吐槽了句,“公主还是要劝一劝驸马,还是……要节制一些!”

慕长欢脸色绯红,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这里没有地洞,她只能缩了缩脖子钻到了水地下去了。

温泉水太热,春怀他们会加一点凉水,如今这个温度刚刚好,慕长欢将头藏在水下偷偷看着上面地世界,有些奇怪,声音也是朦胧的。

慕长欢喜欢这样的感觉,却把春怀她们都吓坏了,瞧着慕长欢好久不动弹,三四个脑袋凑了过来就在慕长欢头上看着。

慕长欢从水下扑出来,将水花弹得她们一身都是。

“公主,不要闹了,奴婢身上都湿了!”

小时候,慕长欢常会跟她们这样玩儿,只有在她很高兴地时候才会露出这样一副童真的模样,旁人不知道,只有春怀感觉到了,此刻慕长欢的在压抑自己心里的不安,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着她的痛苦。

洗了澡,姑娘们都去换衣服了,只有春怀贴着慕长欢的耳朵说了句,“大夫上山了。”

慕长欢微微一怔。

“下午,到后院去,避开了人,单独来见本宫。”

春怀这就明白了,立刻领了人下去,避开人,便是连沈故渊也要一起避开了。

慕长欢同沈故渊吃过了午饭,两人约着要到后院去放风筝,沈故渊在京都的时候给她做了一个风筝,是将她画成仙女一般,刚好做了轮毂,今日风大,刚好能够放风筝。

这事儿,他做的很细致,他总是喜欢亲手送她一些东西,小到簪子,大到等身的风筝,仿佛自己不再慕长欢身边的时候,沈故渊也在一刻不停的想着自己。

他这样,让慕长欢更觉得心里难受。

攥着手里的风筝,慕长欢看得便有些呆住了,沈故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想什么呢?就看傻了?”

慕长欢抬眼,明日他要回京都了,而她有些自私的想着,“能不能不回京都了。”

什么?

沈故渊抬头看着她认真的眼眸,嘴角微微一抽。

“舍不得我?”

沈故渊嘴角笑了下,刚好说什么,慕长欢便是抬头,“算了,你是不会答应的。当我没说吧!”

沈故渊苦笑了声,“谁说我不答应了,那就晚一天,我让擎宇回去送个消息,请一天假!”

慕长欢恼了,“不是一天,是以后都不回去了,本宫不喜欢在这儿了,像个笼子,你陪本宫回定川好不好?我好好养着身子,我们生一个像阿晚那么可爱的孩子?”

沈故渊眸色深邃的看着慕长欢,他攥着慕长欢的手,“还不是时候,如今燕国百废待兴……”

“你就不能不管那些,只跟我儿女情长?”

沈故渊站起身来,他背对着慕长欢,有些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

“公主……”

沈故渊出身齐越皇族,可他自小被父皇厌弃,流浪到燕国,被沈家收养,他作为沈家养子过了段温暖舒适的日子,但很快沈家落难,他成了阶下囚,在他最难的时候,他遇到了慕长欢。

慕长欢救了他,给了他科考的机会,让他回到朝堂,重振沈氏的荣光。

这一路走来,他走的很难,让他放弃更难。

而慕长欢不一样,她生来富贵,从小荣华,她的世界永远是温暖的,她给太子的是温暖的爱,无私的爱,她想要让真实的世界如同她从小生活的世界那么温暖。

可现实就是现实!

“男儿当志在四海,公主当年在马车上瞧见我,也说我的眼中是野心,我有自己的野心,除了公主,我还有自己的心愿……”

慕长欢看着他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公主,留在这儿就好,也许很快我们就能在京都团聚,你生在富贵之地,便该永远开在富贵之地。”

慕长欢的心凉了,她将风筝轮毂掰断,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下午,她见了大夫,她真的有了身孕,这段时间的温泉有了效果,她有了孩子可如今她的男人要同自己的弟弟争权夺位。

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么?

她不能!

慕长欢眼神微寒,沈故渊当夜便离开了皇家别院,慕长欢连夜发了一条消息,她不放心别人,安排了童玉生亲自去送信。

京都又要大乱了。

沈故渊提前回了京都,是因为他收到了消息,南海武克敏叛变,如今南海区域连同南海所属的,南宁和南昌全部被起控制,损伤无数。

天仁帝下了诏令,要亲自带兵平叛。

他想借着沈故渊不再京都,发下诏令,没想到沈故渊赶了回去,还将他的圣旨从御史台追了回来。

天仁帝在后宫气的跳脚,夏妩刚刚被封为贵妃,如今也有了身孕,只是她瞧见天仁帝如此,便也不敢靠近,躲回房间给慕长欢写了一封信,求她帮忙从中缓和。

慕长欢收了信,可她却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弟弟不信任,她便放权归隐,如今若是自己再回去,他只会更加忐忑,而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帮他的。

慕长欢心中很累。

到底要怎样,慕长欢才能让太子相信她?

“公主,不要太累了,您这样身子会受不住的!”

春怀端了一碗安胎药,她这几日操劳太过,倒是有些见红,没法子只能喝了安胎药,可她倒是想要不操劳,但她的心又何曾又片刻的安宁呢。

想到了安宁,便想到了在后院的司徒珏。

如今,痴痴傻傻的倒是真安宁了。

揉了揉头,慕长欢让春怀给她准备了笔墨,又一次写了一封信,这一次她是写给曹直言。

“南海之乱,切不可让陛下御驾亲征。”

皇帝年幼,急于亲政,如今沈故渊同左相共同把持朝政,然而左相年纪大了,他便是想要争也争不过沈故渊的,他太年轻了,而且还是皇帝的姐夫,如今朝堂之内多少人倒戈,又有多少人眼红。

“公主,这次奴婢亲自去送吧!别院侍卫调动会被探子看出端倪的。”

夏珠请缨,实在是她心里知道,慕长欢的这封信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上。

“你?”

夏珠点头,“就说公主给驸马写了家书,还有些体己话要交代给驸马,要不然咱们进京都总是让陛下惦记,不如大大方方的,他们还不好见了。”

慕长欢笑了,这丫头倒是聪明,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如今的长公主,自愿剪去了羽翼,可她这样并未让太子对她有多信任,周围都是眼线,她就是这笼中鸟。

难受的厉害!

“烧了!”

夏珠看了内容,即刻阿静纸条烧掉,什么都不如放在脑子里面更重要。

第二日一早,夏珠启程,一人骑上两匹黄风驹直奔京都而去。

到了京都,夏珠被人拦下,她掏出了公主府的腰牌,却不想被人直接拦在了京都门外。

“回去吧,公主府的人都不许进出京都!”

夏珠紧蹙着眉头,她家公主是被罚去了皇家别院,可仍旧是燕国最为尊贵的公主,一个城门还进不去了么?

“睁大你的狗眼,我是奉了公主之命给右相送信的,你可知道拦着我的后果?”

夏珠从来就是这副火爆脾气,要不慕长欢也不会将她送到夏将军府上去历练,结果混了一圈,她这脾气没改,反倒比原来更会借力了。

她这一句话抛出了两个大佬,不给慕长欢的面子总也要给沈故渊的面子。

可她这次失策了,对方是左相的,就不给慕长欢和沈故渊的面子,还转成等在这里,就为了截断慕长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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