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这位姑娘的意思,公主与右相便高于陛下的旨意了?”

这话有坑,夏珠在皇城里混了一辈子她哪里会听不出来,神色一寒,“陛下从未下旨不许公主同驸马通信,你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我!”

对方哼了声,直接挂了牌子,“滚吧,趁着本官今天心情好,否则对你这个小娘们儿不客气。”

夏珠也是气急,她跟在慕长欢身边多年,何曾被下士如此瞧不上,顿时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可是公主贴身六品女官,你敢羞辱我!”

对方仔细瞧了瞧,夏珠生的好看,可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满脸都是疲倦和灰尘,那城管仔细瞧了瞧,冷笑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我管你是谁的女官,不过就是个娘们儿,那公主不过也就是个娘们,生的好了些罢了……”

“你敢羞辱公主?”

夏珠顿时暴怒,直接从腰间抽出了皮鞭,对着眼前的城管便直接挥舞了一鞭子。

自小在宫里,陛下就给了他们特权,谁敢背后议论公主,四位贴身宫女可执鞭刑,如今天政帝不再了,可慕长欢作为燕国公主的气势却不能输了。

夏珠抽出了鞭子,那城管生生挨了一鞭子,顿时暴怒,直接抽出了刀,便同夏珠两个人斗上。

夏珠原本是震慑,对方也就是个死脑筋,他从偏远之地来,当城管的大爷当习惯了,不知道这京都到处都是比他大的爷,便是这么个小丫头也是不能得罪的。

夏珠的功夫很好,她骑在马上,鞭子舞的虎虎生风,之前是被禁军给擒住了,穿了琵琶骨,否则她们四个贴身婢女在,拼命也是能将慕长欢送出东宫的。

夏珠将那城管打了一顿,这人心下不大,顿时发了狠,对着夏珠呵斥道:“我可是陛下的守城官,你敢打我?”

“别拿陛下吓唬人,我还是陛下亲姐姐地贴身婢女呢,先皇可是有口谕谁敢侮辱公主,本女官有权抽他鞭子,你口不择言,辱骂公主该死!”

对方知道自己打不过夏珠,转过头去,便去喊人,几个城管像是流氓,拽住了夏珠的黄风驹,硬生生地将夏珠从马上拖了下来。

夏珠反抗打到了两个人,这一处便热闹了起来。

城门外,有一个男子坐在马车之上,掀起了帘子,看了看前面,向着马夫问了句,“出什么事儿了?”

“回公子的话,长公主的婢女要进城守城官不让,还骂了公主一句,婢女抽出鞭子打了他,如今他们一班侍卫要将她抓进大牢。”

哼!

车内的人目光落在夏珠身后的包裹上,嘴角冷笑了声,对着身旁的车夫说了句话,车内人合上了车帘,而车夫则慢慢的靠近两人争执的现场,从包里攥出了一个铜钱,看着身后的守城官,从指尖一射,守城官顿时向着夏珠捅了一刀。

夏珠正被人拽着手,这一下直接捅到了后腰上,鲜血如注。

“我…我没想杀人!”守城官被吓了一跳,他只是吓唬夏珠,在城墙根地下杀人,他还没疯呢。

可现在刀在他的手上,夏珠浑身是血!

夏珠捂住了后腰,转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敢杀我?”

可是血太多了,她根本就抵不住。

夏珠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腰后的信件,可是什么都没了。

心如死灰,夏珠只能紧紧扶着腰,倒在了地上。她口中不停的喊着,“曹大人!我要见曹大人。”

城边巡逻的侍卫赶了过来,瞧见这样,赶紧为夏珠止血,抬着她就去了城内最近的医馆。

夏珠重伤,这消息先到了曹直言的耳中,他负责情报,自然最先听说。而且夏珠一直喊着曹大人,也自然是不做第二人选。

有且只有,他这位公主嫡系,鉴察院院长。

这个时候,慕长欢将贴身的婢女送到京城来给沈故渊送信?

而这个贴身婢女还重伤在了城门口。

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公主的信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上,快将医馆包围!”

曹直言带着人来了,夏珠已然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她身上的行礼已然全都不见。

“该死!”

曹直言看到这副样子,心里莫名的生气,看着夏珠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他的心也有些担忧。

“她还没死,我要同她说话?快想想办法!”

医官点头,伸手取了金针刺入夏珠的穴位,用参汤给她吊起了精神,曹直言将夏珠抱在怀里。

只听她有些混乱的念叨着,“公主,公主有话让我转达给曹大人,公主说……陛下,陛下不可……”

夏珠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不是她撑不下去,而是从窗外射来一直弩箭,正中胸口。

曹直言只觉得后背发冷。

公主到底要传递什么样的消息给他呢?至于让人接二连三的灭口?

曹直言回了鉴察院,他第一个瞧见的是沈故渊,他从六部赶来,因为他听说夏珠的事情,就让擎宇赶去见夏珠,得到地消息是人已经没了,曹直言给她收尸,人已经送到义庄,这几日送回到别院去。

知道是曹直言办的事儿,沈故渊便直接来找他要信。

“信?”

曹直言笑了声,“我到的时候人已经厥过去了,一口参汤一根金针吊命,还有人从窗外射了一支弩箭取她性命,什么也没得到!”

这么狠?

这是绝对不许慕长欢将这句话传给曹直言了?

什么事儿这么急?

“要不,你连夜去一趟皇家别院!”

沈故渊直接摇头,“咱们这位陛下让我进宫,不进宫就是抗旨,还将城门关闭,这是故意不让我知道公主的意思。”

曹直言吐出了一口浊气,“今夜我派死士出去……”

“来不及了!”

沈故渊看着催他进宫的韩煜面露无奈,“若我有去无回,你只管告诉公主,让她照顾好自己,定川太冷了,她若喜欢可以去金陵,司徒家的风水很养女儿。”

“别说这种话!”

沈故渊笑而不语,他们都知道天仁帝并不是真的如他的封号那般仁慈。

当夜,沈故渊进宫了。

等待他是一场鸿门宴,他心里知道但却不得不去。

如今刚过了丧期,可天仁帝为了表现自己对于父皇的追思,仍旧不会在宫里大肆歌舞,便是宴请沈故渊也只是请了一位琴师,在院中弹琴。

沈故渊在琴瑟苑等着天仁帝,沈公公说陛下公务繁忙要沈故渊等上一会儿,可他已经等了有两炷香的时间了。

听着琴师从高山流水,弹到平沙落雁,再到如今的十面埋伏,沈故渊嘴角冷笑,这调子可是越来越急,可见陛下步伐越追越紧。

天仁帝并没什么忙的,他只是要见一个人,一个今日才来京都的贵客,慕容珂。

当初沈故渊冒充过的那个男人。

他离开了琅琊山,亲自入世,并且将手上的带了血地信封亲自交给了天仁帝。

“这是什么?”

天仁帝看着眼前这封信,上面写着沈故渊亲启,信纸是苏州印花,背上是慕长欢的私戳。

这封信无疑是慕长欢发给沈故渊的。

“入城的时候,听到一婢女同城官争执,争吵之间瞧见这信封落在地上,草民看到落款想到这可是皇家之物,那城管粗暴野蛮,怕他不甚损毁,便亲自保管,送到陛下面前。”

天仁帝看着上面的落拓毫无被拆开的痕迹,随口问了句,“这可是阿姐给右相的家书,慕容先生应该亲自交给右相,朕以为右相定会十分感激。”

慕容珂不置可否,他笑容满面的说道:“确如陛下所言,不过在下乃是燕国子民,在京都不认得什么右相只认得陛下,这封信乃是陛下长姐所写,皇家之物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便是尚了公主的右相,他也只是陛下的臣子而已。君臣有别,请陛下恕慕容珂先君后臣,只想向陛下尽忠,顾不得他了。”

哈哈哈!

天仁帝听了这话十分的高兴,可以说这是他这几日听到的最高兴的话了。满朝文武大臣都在向着沈故渊倒戈。

他们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可每次都要站在沈故渊身后,附和他所有的言论,他气,可他没辙,因为他还没有成年,没有亲政!

可他的欢喜还是要藏起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将手上的书信往旁边一放。

“不过就是一份信,朕会让人转交给右相。”

慕容家是有敕封的,但这个官职在慕容珂地爷爷身上,他没有,所以他进宫只是一个白身,因为祖上的荣光,天仁帝对他格外的宽容。

瞧着他通身的气派,倒是与沈故渊不遑多让。

一个是经年累月养出来的官威,还有一个是世家大族培育出来的气势,都是大燕不可多得的人才。

瞧着他对自己的尊崇,天仁帝对他也有了招揽之心,直接说道:

“慕容先生出身豪族,果然见解非凡,朕身边正缺少您这样一位良师益友,不知你可愿意在朝堂谋求个一官半职,就当陪朕做个朋友?”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