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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意思!

司徒瑾忍不住问道:“怎么?你倒是觉得公主可做正统了?”

“公主曾说过一句话,一个人的能力与他的出身无关,但一个人做错的选择与他的出身有关。你是这样,我也是!”

司徒瑾明白了曹禹潼的意思。

慕长欢给了他们两个机会,她要看他们的选择和行动,而不是他们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眼。

到了慕长欢这个地位确实也不必在意他们的小心思了。

对慕长欢而言,多个司徒家的支持或者少个曹禹潼父子的效忠已然不重要。

她真正在帮的不过是他们两个人而已,让他们不至于明珠暗投,为家族命运所累!

这是一次真正的选择。

“你既然见到了六殿下,他可曾对庆嫊公主有什么心思?”

曹禹潼看着司徒瑾的眼眸。

“狼子野心!”

果然!

司徒瑾神色微寒,随后说道:“贺胜那些人还要对付公主,他们约我今晚在京都外八里亭相见。他们这般无情无义,我并不想与之相见,但为了公主倒是该教训一下这些无情无义小人!”

哦?

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将司徒瑾的态度发出来,她与六殿下的人毫无干系。

慕长欢正在屋子里烤火,这京都的天真是一天更比一天冷了。

“公主,刚收到的消息,贺胜被司徒瑾暴打一顿,如今人又被关进了天牢。真是大快人心!”

呵!

这种苍蝇怕死就是了,司徒瑾特意传的这样广,看来是想要同外人表明司徒家与慕云琅毫无关系。

便是曝光了司徒珏与慕云琅的暧昧关系,也只是个人,与家族无关!

第一步,司徒瑾还做的不错。

“今夜,不会在有什么消息了,睡吧!”

慕长欢起身,却不想大门忽然被推开,冬玉拦都没拦住,就见到庆嫊闯了进来,她一身风雪,尤其气恼地走到慕长欢的面前。

“庆嫊公主,我们殿下身子弱,经不得你这样的冲撞,外面风雪也很大,你带了一身寒气……”

庆嫊还没进屋呢,春怀的唠叨便已经进了屋子,她一直跟着庆嫊进来,这嘴巴就没有听过。

春怀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异国的公主,从她出现开始就没什么好事儿,还敢公开表白他们驸马,就凭她也配和他们公主抢男人?

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我……”庆嫊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屋子里这么多人,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唠唠叨叨的春怀,直接怒了。

“你们都下去,本殿下有话同你们公主说?”

虽说这丫头莽撞无礼,可瞧着她三分羞怯,三分娇憨的模样,慕长欢便挥挥手,制止了春怀他们的不满。

让她进到屏风后面来说话。

“我身上冷,冻着了你,以前觉得你还挺强的,不过是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脆弱了?”

他们齐越的女子便是怀了孩子,还能骑马打仗呢,生了孩子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实在不懂慕长欢这身子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总是十分柔弱。

她问了唐景瑜,对方也直说不必担心,细心调养就好!

庆嫊只觉得燕国的女子太过柔弱了,实在不好。

以后,她还是要给沈故渊娶两个齐越的女子,否则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娇弱,可如何成为征服草原和大漠的王?

“他们都走了,你坐进来吧,将斗篷放在外间就是,我还不至于这么柔弱,春怀他们也只是关心则乱!”

庆嫊是来帮自己对付蛊毒的,虽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只要他们目的相同,不是敌人,那她也愿意如此对她和颜悦色。

“我……想要绣个荷包!”

什么?

慕长欢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眼前这个只知道舞枪弄棒摆弄蛊虫的齐越公主刚才说要做什么?

绣荷包?

“我管绣娘要了上好的黑色蜀锦料子,还让她给我画了鸳鸯图,我也努力的绣了,可她说我绣的像只乌鸦!”

哦?

还要绣鸳鸯,这丫头莫非是情窦初开,有了喜欢的人了?

可慕长欢还是觉得不对,若她喜欢一个男人,就该用她自己的方式,或是主动表白,或是送他一只自己打的大雁,怎么就要绣荷包了?

慕长欢看着她的针脚,顿时有些心疼她的蜀锦了,皱皱巴巴,慕长欢都有些可怜那位绣娘了,还能说她绣的是个乌鸦,这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你要送给谁?”

庆嫊瘪着嘴。

“我喜欢而已。”

哦~

这样倒是简单了。

慕长欢倒是站起来带她进了内屋,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荷包,慕长欢拉开这个盒子说道:“你挑一个送人就是了,这都是每年各宫送给本宫的荷包,这都是各宫最好的绣娘绣的,你都拿去。”

“我要自己绣!”

“本宫都不曾自己绣个荷包,这东西瞧着不大,却很累人。”

这……

庆嫊有些不快,踌躇了片刻要走。慕长欢便知道她这是给男人绣鸳鸯。

也不曾说破,却只道:“你要知道荷包不能轻易送人,你可是未来的国母,这种贴身之物若是随便送人,容易对你的闺名有损。”

这事儿她倒是不曾考量,虽说然庆嫊是异族公主,可来到燕国日久,这边对女子的严苛她也是知道些的。

尤其是上过了司徒瑾的礼仪课程,倒是知道贴身之物不可轻易赠送给男子。

之前,庆嫊还不觉得这个叫贴身之物,可听慕长欢这样一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

曹直言果然是个坏人,怪不得,他不让自己同其他人说!

鸡贼!

“不过,就算你想送也难,这刺绣可不是一日之功,闺阁女子都是从小学习,你若想绣出一个能瞧的上眼的鸳鸯,得要几个月的功夫才行。”

几个月?

庆嫊顿时黑脸。

她恨不得明天就做出来。

“着急?”

庆嫊点头,慕长欢便从这箱子下面取出了一个还没绣完的荷包说道:“这个荷包也是个鸳鸯,不过还差了几针,一会儿,我教你补上来便也算你绣的了。”

这可以么?

他们齐越的姑娘不喜欢弄虚作假。

“要不,你在打个络子?这倒是好学,而且我听说齐越也常织网打络子,你该会一些吧!”

打络子?

慕长欢拿出了她珍藏的几个络子图形,什么雪花,还有方胜,十全结,香云结都有。

“这个好学,今晚就学会,到时候你用络子绑住香袋,也算你尽了心力。而且我最会打络子了!”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庆嫊欣然,搬了个凳子坐在慕长欢旁边,两人一起研究起了打络子。

庆嫊学的很快,打好络子,又跟着慕长欢学刺绣,她本就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很多人知道。

原本她连慕长欢也是不打算说的,可是她实在是心里没底。

在这偌大的公主府里,与其相信一个绣娘倒是不如相信慕长欢。

“这样,我可以说是我绣的送人么?”

慕长欢:“……”

略微停顿了片刻,慕长欢点头说道:“自然是能了!”

庆嫊很高兴,抱着这个荷包眼中露出了向往,只是慕长欢却开始担心了。

到底是谁让庆嫊如此在意呢?

也许明天就能知道了吧!

“我给你添一些香料,这味道幽微,但却很特别,你若送人他肯定会很喜欢的。”

哦?

慕长欢拿出了一小盒奈浮络花的花粉,只在里面洒了一点,整个荷包的味道便全然变了。

“好香!”

庆嫊更喜欢了,抱着做好的荷包回去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春怀有些担心的说道:“公主,太晚了,您还要早点休息呢?”

慕长欢换了衣服,春怀确实立刻察觉到慕长欢身上的香味。

“公主用了奈浮络花?那花的香味可是好久都散不掉呢!”

是啊,很久都散不了,而且距离很远都能闻到。

“明日庆嫊出府以后将,鸟儿也放出去,让人远远跟着看鸟儿最终落在了哪儿?”

这奈浮络花可是贡品,当年天政帝觉得稀奇,直接将一整盒都送到了慕长欢的手上,就是为了彰显她与其他公主不一样的地位。

整个京都也只有慕长欢一个人有这种奈浮络花的香料。

“公主是担心庆嫊公主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有人真的敢对公主下手,岂不是釜底抽薪,等到沈故渊回来,本宫该如何交代呢?”

春怀有些气恼,冷冷说道:“公主还要与驸马如何交代,这可都是庆嫊公主自己找来的,也不是咱们求着她!”

春怀记恨着当初庆嫊对沈故渊表白,也是她害得慕长欢落在了海盗的手上,那些苦痛可都有这个庆嫊公主的影子。

她讨厌庆嫊也没什么意外。

慕长欢也并不会因此而责怪,毕竟春怀才是自己的身边人,同仇敌忾,是她的本能。

“只管照做就是不必为难,本宫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童玉生还在养病,而她这肚子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还有三日就是祭天大典,在这儿之前,慕长欢可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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