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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略微一招手,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直接对外面的童玉生吩咐。

“这些人不合庆嫊公主的心思,那就殉了吧!”

什么?

跪在地上的嬷嬷惊恐的抬头,她扑倒慕长欢的裙边说道:“公主饶命啊,奴婢今日什么都没听到……”

众人跪伏在地上,然而屋内的铁甲凛凛,根本不容辩驳。倒是慕长欢冷笑一声说道:“你当然不会对外说出去,因为你们也是齐越的暗探,对么?齐嬷嬷?”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身子发抖。

慕长欢如何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齐越的探子被困在京都,他们多方联合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以随着送嫁的人进入宫中,只要刺杀天仁帝,天仁帝驾崩,后继无人,慕长欢也不能在垂帘听政,那个时候,沈故渊必然得出来主持大局。

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这燕国不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么?

这般想着,才要极力促成庆嫊与天仁帝的婚事,可他们没想到,慕长欢极力促成此事,也是要寻到这个机会,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都以为这位公主,性情温柔,对待感情颇为在意,定是吃了沈故渊的迷魂汤,如今还认不清形式。

可现在,她只用一招,便将齐越在京都的探子全部网罗在一起,今夜便是一场屠杀。

庆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这些人都是齐越的暗探,顿时有些惊慌。

“公主,误会了,我们不是……”

不是?

慕长欢看向眼前的嬷嬷说道:“齐嬷嬷,你能来办这件事情,大抵是因为本该办这件事情的李嬷嬷忽然中风,这么巧合么?本宫可是将所有安排送亲的人都细查了一遍,你在十六岁之前的档案,一片空白,虽说是在乡村,距离很很远不好调查,但你安排的其他人侯富贵,许祖让他们在皇城之外埋伏,还有在花轿上做的手脚,本宫可都是让人看在眼中的!”

提到了这些人名,眼前的嬷嬷才算是真的服了。

慕长欢透过她这一个就将她这一整条线都给挖了出来,自己已经是藏得最深的钉子了,如今也被翻查出来,可见其他的暗线也已经覆灭了。

“公主果然好算计,只是您不该自己留在此处险地!”

说完,便要口吐毒针,可她刚一张口,舌头便被人给取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鲜血淋漓。

其他人也是拼了命的想要与慕长欢同归于尽,然而他们都没有机会,在这个院子里,慕长欢早就布下了重重机关。

唐景瑜从门口进来,对着慕长欢行礼说道:“公主交代的事情全都办妥了,能否放了唐家上下?”

唐景瑜亲自调配的毒药,无色无味,散与屋内,所有人都服用了这汤药中的软筋散,别说伤人了,在站一会儿怕是也支撑不住了。

他们不动武力还能在支撑片刻,一动内力,毒立刻散与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次做的不错,但本宫说过是呀哦明日陛下与庆嫊安稳成婚之后,才会放了唐家人,你这样着急,是觉得本宫会亏待了你的家人,还是对自己的毒没有信心?”

唐景瑜抱了抱拳对着慕长欢说道:“公主无需担心,唐家虽然只是布衣人家,但仍是燕国子民,若沈故渊真的联合齐越杀我百姓,唐家绝不会与他合作,做这千古罪人!”

慕长欢点点头说道:“算你识相,但人还是不能放,你且回去准备,明日之后,本宫还需要你进宫为陛下诊病!”

这……

唐景瑜知道,慕长欢这话一出,他们唐家人怕是一时半刻不能被放出来了。

但好在,慕长欢说到做到,不会为难她们。

“草民听公主的安排!”

唐景瑜下去,庆嫊则是浑身一软,坐在了梳妆凳上,看着眼前慕长欢忍不住问道:“这是我哥的人?”

“是也不是?”

庆嫊知道,沈故渊并不是真的放弃了他,只是两面裹挟,她注定逃不脱,倒不如让她认命,进了皇城,有这么多人照顾,天仁帝又病着,不过就是一场婚礼而已,为何不能参加了?

可他为什么都不肯同自己说清楚呢?

“你们之间既然没了感情,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起?”

慕长欢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如今已有五个月,再有四个月的时间,瓜熟蒂落,这便是她与沈故渊的孩子。

不论他们之间,最终谁胜谁负,这个孩子都是他们的血脉相融的证明。

“慕长欢,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庆嫊说完这话,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这药剂劲儿可不小,她能睡到明天早晨,然后浑身无力。

这一夜,公主府血流成河,当晚便将人瞧瞧的藏在公主府的嫁妆箱子里,明日一早,竟会抬出公主府,这一切都逃不过沈故渊的眼神,擎宇离开许久,忽然回归,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将他们告诉给沈故渊以后,只听他冷笑一声。

“若是慕长欢这么好对付,燕国又岂能苟延残喘至今日?”

燕国内政败坏,军务不堪,可她却能支撑到今日,怎么会是那种好对付的女人,她身边有那么多能干良臣。

不论,曾与沈故渊的交情多深,但只要他们是燕国人,便不想做齐越的臣。

曹直言如此,唐景瑜亦是如此。

燕国人自有燕国人的骨气。

“王,咱们该怎么办?”

慕长欢留下了庆嫊并不是真的心软,而是防着沈故渊的后手,她用一招将宫外所有齐越的暗探全部清除,庆嫊进了后宫就在慕长欢的掌控之中。

若是他真的要随齐越谋反,庆嫊就会是慕长欢要挟自己的筹码。

沈故渊知道她的心思算计,同样是对自己的算计,但慕长欢和苏夙不一样,一个让他寒心,一个却让他敬佩。

因为慕长欢守得是江山,苏夙守得是自己。

“要不,我召集剩下的人,咱们将庆嫊公主抢回来?”

抢回来?

沈故渊苦笑了一声。

“抢回来藏在哪里?你以为你进公主府,影子不会知道么?”

擎宇摇头说道:“我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影子可能不在!”

不再?

沈故渊苦笑着摇头。

“从慕长欢十四岁开始影子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你说他怎么会不在?公主特意让他放你进来罢了。”

这话,擎宇也觉得深以为然,一个永远都在慕长欢身边护卫慕长欢的影子,怎么可能不在呢。

以前他们出入也不会感觉到影子的存在,如今感觉不到,只能是慕长欢放任他们的自由。

平时都要紧跟在慕长欢身边的影子,怎么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再慕长欢的身边。

这就像是一种常识,他们不会违背常识去推断。

影子永远会在慕长欢的身边,他们根本不知道,慕长欢已经胆子大到将影子派出去送信,所以公主府的防御才会这样的薄弱。

如此猜测后,沈故渊继续说道:“公主既然放你进来,便不怕你去抢,你与庆嫊一样都是公主嘴边的一块肉,是她捏在手上的砝码,借你的口让我知道外面的事,既是警告也是安抚!”

“他们准备了这么久,仍旧败了,你如今匆忙准备,你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一成?”

擎宇蹙眉说道:“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沈故渊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没有成功的概率,就不要去送死,她可是巴不得找个机会杀了你,彻底断了我的臂膀!”

擎宇有些羞怒,他们夫妻两个竟然已经算计到这种程度。

“王爷,那我该做什么?”

总不能就看着沈故渊被慕长欢关在这里,活生生被软禁起来吧。

“京都你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去西北吧,那我的手令调集西北大军,他们可是我一手组建的,只有这个手令和兵符才能够调动。带他们来京都,见机行事。”

拿到了沈故渊的手令,擎宇拜了拜,这才从窗户翻上了屋檐,离开了公主府。

等他离开,童玉生才发现了有人进来的痕迹,刚才,他们一直在清理那些人的尸体,听到屋顶的声音才追了出去,不过慕长欢早就说过,若有人翻入沈故渊的书房,放任自流,他们便也没有去追,等到人走了,这就回来报信了。

慕长欢听说了,也没在意,她特意放进来的人,不过就是让沈故渊放松警惕。

慕长欢倒是想要拦着外面的人间沈故渊,不过影子不再,只靠童玉生是根本就防不住的,与其让人知道公主府内里空虚,还不如用这样的方式迷惑沈故渊。

他自负聪明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慕长欢的做事风格。

慕长欢怕死,影子从不离开自己身边,如今她身子虚弱,更是党争最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利用了这样的心里,慕长欢摆了空城计,看到擎宇就这样离开,慕长欢相信他们已经中计了。

拖上几日,影子归来,一切便已然成了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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