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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失去了主宰,忽横忽直缓缓向下游漂流,风蓬的控索虽已挂紧,但操舵无人,也就等于无羁野马,幸而风势甚小、倒不怕翻船、只在滚滚江流中晃动,打旋。

四人是堵住拚命,只能硬攻硬接,形成鼠斗于窟力大者胜的局面。

分水刺份量轻,木棍又粗又硬,十来招不到,俩大汉已被迫退到两旁船舷过道跳板上,中舱将四人分成两面,各自为战。

小姑娘一面打一面欢叫:“笨虫!分水刺在船上没用,小爷让你换家伙。看打!”兜头就是一记“泰山压顶”,把大汉迫得又退了三尺。

文青也在叫:“有你乐的!这招是“怪蟒翻江’,着!”木棍一圈一抖,再兜心捣进,分水刺被荡得向上一扬,空门大开,要不是大汉见机暴退,胸前怕要开个透明窟窿。

这时,先前两大汉已经踉跄爬起,一看同伴只有招架之功,情势可危,顿忘身上伤痛,怒叫着抽出两把大桨,摇摇晃晃分向兄妹俩身后攻去。

文青回头大笑道:“蠢材!丢掉那笨家伙,乖乖地说出你们是受何人指使,饶你们这一遭。说!”他嘴在说,手可没停,一棍迫退分水刺,纵身一跃,躲过身后插来的长桨,“巧燕翻云”向后反穿半空中,转正身形,凌空向操桨大汉迎头就是一棍。

那大汉被他奇妙的身法唬傻了,将桨一招,向后急退,只觉重心一失,“噗通”一声跌入江中,逃掉一棍之危。

另一大汉睹状急叫:“哥儿们,下水”

语音一落,三大汉已翻入江中,水花一旋,人已不见。

文青扑向后梢叫道:“小妹,注意他们翻船!我来撑舵、”

但迟了半步,他刚拉转舵柄,扯住风蓬控索.舱中已有磊潺水声。

小姑娘叫道:“哥哥,这是活舱,船难保全,我们由水下走。”

她窜入舱中提出两个油绸小包,抛一个给文青。

这时左侧已冒起四只贼脑袋,用的是上乘踏水法,水线在乳线以下,不晃不摇,如站浅水之中。

其中一狂笑道:“小子们,这小舟有活舱,等会儿就开往水晶宫,咱们两个服侍你一个,来吧!龙王爷在等你们报到呢!”

恰在此时,上游箭也似的驶来一只梭形小艇,前面屹立一男一女,青帕包头,青油绸水靠,男的英伟出群、女的美艳动人,各提着一把青光闪闪的鱼须刺,这东西长只二尺二寸,把有护手,粗如拇指,愈往上愈细,尖如利锥,距刃尖三寸有条寸长倒刺,前后开刃,以切割为主,所以不能当钩使用,在水中使用十分利落。

船距二三十丈,少年人向后一招手,后艄豹头环眼的精壮大汉展开浑椎的喉咙叫道:“****,江汉分流。有话好说,”

这是水路朋友的切口。“****”是说:“我也是江湖人。”“江汉分流”是说:“我是这条线上的一份子。”

可是他的语音未落,文青兄妹俩已经将包裹放在一块舱板上,象两只鱼鹰子钻入水中去了。

四大汉之一高声答道:“武昌鲁大哥之事,请阁下休管。”

四人一低头,也钻入水底,瞬即不见。

“三妹,我们下去。”少年在叫。

葛叔叔停下桨,朗笑道:“且慢!你们不见两位黑少年的水靠和入水身法么?葛叔叔招子不赖,不是我灭你们兄妹的威 风,恐怕他俩不会比你们差,等着就是啦!”

少女点头微笑道:“是啊!海燕掠波加上鱼鹰入水,这是第一流的身手嘛!”

且先说文青,他一入水便游在乃妹左侧,向四大汉冲去。

江水略浑,视度不良,而且流速甚大。

但兄妹俩功夫到家,毫无顾忌地前洇。潜游不到十来丈,猛见两丈外两条黄影一晃,就知敌人来也,向乃妹一打手式,急向下潜入近丈,再向黄影疾冲而上,反手一抄,拨出了匕首。

俩大汉也真了得,文青一到便已警觉,两下里一分,头下脚上向下迎去,两把分水刺疾似鲸鱼,向文青递出。

文青早料有此一着,双脚向左一登,左手横推,身形便向右急移,右手匕首冲向右首大汉分水刺中段,一点一绞,等他撒招的瞬间,左手向前一探,要抓他的顶门。

俩人都是顶门相对而冲,大汉兵刃过长,一开始便被匕首架出偏门,下沉的身势因变招而滞,没有文青上浮的来势急猛,眼看天灵盖要碎在对方手下,人急也会生智,双腿一夹,左掌疾推,将身形反向上升,分水刺拼命向后一带,横截文青左手,他只好拼命啦!两下里来势奇急,不过是眨眼间事。

文青心里冷笑,暗想:“小爷可犯不着和你拼命,哼!”

一扭身,匕首便又将分水刺架开,身形右移,左手仍伸向对方顶门。

大汉心中发慌,左掌拼命一登,一股劲急的水流,迎着文青压去,同时利用反座力向上急升去,在间不容发中脱出文青的爪影。

也亏另一大汉及时返身回救扎出一刺,方免一爪之危。另一大汉一招将同伴救出险境,文青已经上升近丈,紧追前一大汉身下,似乎不知身下有人了。大汉心中狂喜,手足一夹,箭似上升,分水刺已经递出。

文青上下受敌,但他不在乎,手脚齐推,人已横移五尺外,再向上一托,身形悠然下沉五尺,就在这一移一沉之间,恰好到了向上冲来的大汉脚下。良机难得,慢不得!左手疾伸,一把扣住大汉足踝。

大汉上升之势收不住,足踝突被人扣住,急弓身用分水刺向下急点去。

文青用手制敌,就是准备用匕首防止分水刺的回击。

刺到,他拖着大汉向下急降,轻轻用匕首将分水刺拨开,大汉却疼得张口叫出了声。

这可妙计了,他一张口,深水中压力奇大,江水呛得他几乎闭气,硬灌了几口江水,身形仍向下沉。

文青不想伤人,左手只用了五成劲,把那大汉往江底拖。大汉痛得浑身发软,咕噜噜直喝水,眼睛泛白,分水刺不知何时已经沉下江底去了。

文青见他水也喝够了,人虽未昏迷,已临死之期不远,便将他放开,向上急升,迎着赶来解围的另一大汉冲去。

那个要解同伴之危的大汉,见文青带着一个人,下沉的速度惊人,愈赶愈觉心惊肉跳,一见文青向他急升,心中更慌,急忙一收腿,以全速向下冲去,分水刺也乘势点出。

文青左手略拢,便闪过分水刺,右手匕首攻出,一刃点在大汉右上臂,再向外一带,江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一团,分水刺脱手沉入江底。

大汉知道自己万不是敌手,创口被江水一浸,其痛彻骨,一口气也憋不住了,赶忙向横里逃走。

文青怎肯放松?只一夹双腿,便超越大汉的上方,紧紧地钉住他不放。

大汉想往上冒,他就踹他一脚,仍叫他下沉。

不久,大汉憋得咕噜噜直喝水,手舞足蹈的情形愈来愈慢,翻着一双死鱼眼,口中直冒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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