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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俩兄妹走后不久,江边来了一群蛇神牛鬼,有两名大刺刺上了小船,半盏茶工夫,小船上值钱的家伙全搬上了岸,船夫换上了两个粗眉大眼的赤膊大汉。

在这艘小船的左侧,泊着两艘大型客船,舱面上坐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十七八岁公子哥儿。

靠左舷穑板卓立着一个顶梳三丫髻,眉目如画的十四五岁小姑娘。月白罗衫上罩着一件银色小坎肩,流苏儿款款轻荡,雪白长裙微曳,绣带儿轻摇,宛若仙子凌波,衬得江水更美了。

三个人在低声说话,似对邻船的粗暴声浪毫未注意。直待小舟所有物件全搬上岸,留下的两名赤膊大汉也搭着布衫上了码头,三人方停止谈话,向俩大汉背影投过不屑的一瞥。

少女那秋水也似的明眸中,泛上一丝寒意,低声道:“这些小流氓太不像话,连两个穷小子也不放过,哼!”

右首少年沉声道:“他们不该跑到江中下手的,这叫水上朋友难堪,犯了江湖大忌,看他们如何解说?”

左首少年接口道:“不用解说的,这趟买卖似难得手。你不看那两个小子步履轻盈,双目英光外露么?江边的好汉们想在水上出口气,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怕怨气难出,还碰下大钉子呢,不信且拭目以待。”

少女却冷冷地道:“强龙不斗地头蛇,黑小子准占不了上风,这事容他们不得。”

右首少年不以为然地道:“二弟和三妹未免管事太多,要是你们出手,不怕泄露咱们行藏么?何苦来呢?”

少女柳赠一扬,哼了一声道:“怕事的别多嘴,反正明晨同时前舟东下,要是他们胆敢行凶杀人,哼!我管定了,这就去和素参商量”说完,莲步轻摇,入舱去了。

两少年耸耸肩,相对一笑,状甚得意。

那右首少年道:“三妹一撒赖,爹准会准,明天有好戏可瞧。”

“大哥你就别管啦,明天我和三妹下手足矣!”

“好吧,由你出面,别忘了拖葛叔叔下水,有了他,爹准没话说。”

翌晨寅末卯初,两上黑少年身背小包裹,欣欣然来到码头,小舟上两名大汉笑嘻嘻地迎出,将俩人迎入舱中。

两黑少年就灯光下打量船夫,发现共有四名之多,一个个粗眉大眼体格魁梧.两人似乎一怔,随又相互一打眼色,没作声,一叠声吩咐开船。

四大汉一阵子好忙,小船悄悄地退出船丛,向下游荡这时天色虽早,但码头上已经人声嘈杂,船只陆续解缆,自文昌门以下的船只,都是向下开的,三四十艘大小船舶,先后向下直放,那两艘大客船,也陆续开启。

文青兄妹的小舟箭也似的下泻,后面两艘大船衔尾直追,大船风帆已经扯满,舱面上船伙计们清闲得紧,全悠闲地靠在船叛上张望。

最先头那艘大船后面,拖着一艘梭形快艇,支起把长浆,后舱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开外,豹头环眼的精壮大权,正含笑向前注视。

船首上就是大船上的二哥和三妹,他们俩内穿着油绸水靠,腰带上插着匕首,外面披着墨绿色罩袍,格水德住,外表上看去,男的恍如临风玉树,女的赛似海宫龙女,一般的英姿勃发,超绝尘囊。

这时,天巳大明,江面上无烟无雾,十里览无遗,忽听三妹神情紧张地叫道:“葛叔叔,解缆,前面已经动手了。”

二哥猛一拉缆绳,后艄的葛叔叔的双桨疾点,小艇快如脱弦之箭、向前疾冲,瞬间就超过了大船。

大船中舱的窗帘一晃,传出一句话:“小心了,珠儿不可有失江湖规矩”

“大哥放心!小毛贼嘛,从轻发落就是啦!”

葛叔叔洪亮的语音震荡在江面,小舟已远出二三十丈外去了。

文青兄妹俩在武昌府上船,发觉船上伙计竟然换了人,小小扁舟竟有四名狞恶大汉干活,岂不透着邪门?兄妹俩经常伴爷爷与那些好汉们盘旋,江湖中的许多事情,不算太陌生,心里犯疑,口里可没说。

反正初生犊儿不怕虎,艺高人胆大,还怕这些小毛贼不成?暗地里一商量,便分别入舱准备。船一离武昌,俩人已经换了贴身水靠,外面罩上布衫,小腿上各藏有一枝八寸长的匕首。

兄妹俩生长长湖,说水性敢说不作第三人想,泡上三五天,下潜百十寻,简直算是儿戏,难怪有恃无恐。

船一过青山江面,距武昌约有三十里,前后左右的船只,最近也隔有一二里之遥。

猛听船头两个大汉之一发话道:“我说老二,草不丰,羊不肥,这趟买卖本大利轻,着实教人泄气,耽误了你我的正事,何苦来呢!”

那个叫老二的接着道:“没话说,老大。为朋友两肋插刀,斤斤计较本利,咱们还用混么?”

“鱼儿鳍儿长,别让他们漏了网。老二,撒网儿吧!”

“是啊!先要活的,上哪!” 声落,两人突然仰天狂笑。

兄妹俩坐在舱面,他们的江湖切口怎瞒得了行家?两人互相一打眼色,暗骂一声:“鼠辈该死!”各自运功戒备。

狂笑声一落,两条缆绳天娇如龙,迎着兄妹俩兜头盖下,文青悠然站起喝道:“来得好!”反手一翻腕,身形疾闪,缆套落空,伸虎掌捞住索结,猛地挫腰旋身,喝声:“过来!”倒真有点儿门道。

大汉只觉虎口发烧,立足不牢,向前一栽,向文青箭似的小爷手下绝情,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一腿,“噗”地一声闷响,膝盖正顶中他的下颚。大汉门齿尺落,“冬”地一声仰面便倒,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另一面小姑娘的也够狠,不退反进,抢近另一个大汉身前。

左开弓“鬼王拨扇”,右出手“云龙爪”,“叭”地一声脆响,大汉右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口鼻鲜血迸流,眼中金蝇飞舞,左肩井穴也被扣实,锁骨着手即折。

只痛得他狂叫一声,扔掉缆绳,觉得眼中发黑,只见满天星斗。

一照面间,两大汉都躺下来。后艄的两名大汉大出意料之外,呆了一呆,蓦地同声怒吼,掀起舱板各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分水峨眉刺,火速褪出外衣,恶狠狠地向前舱抢来,煞像两头疯虎。

兄妹俩击倒两大汉,也悠然褪下罩衫,露出里面的紧身水靠,后艄的两大汉也恰好赶到,文青叫道:“好兔崽子,你们想谋财害命?饶你们不得。”抓起一段缆绳,迎面一抖,就是一记“龙游沧海”,劲风虎虎,向两大汉劈面挥去。

俩大汉一看兄妹两露出一身水靠,青油绸闪闪生光,不用猜,准知是水上大有来头的人物所有,绝非三流江湖小混混的东西,心中不由骇然。刚想刹住身形发问,缆索已劲风虎虎破空而来。俩人心中更惊,一左一右纵开,分手刺一招“分波逐浪”两下里一探一分,揉身急扑。缆索触刃散成三截,兄妹俩知道两大汉手底不弱,舱面上有的是木棍,怒叱一声各自捞起一根四尺长棍,火辣辣地向俩大汉攻去。

舱面上能有多大?四人一交手,便两下里堵死,谁也别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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