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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才来呀!辛苦辛苦!请进小店歇歇脚,请请!”

林易没感到奇怪,淡淡一笑道:“小二哥你好,真的累了,给我要上次那间小客房。”

小二哥一怔,心想:“怎么?咱们可面生得很哪!”

但他可不敢说,一连串往里请,道:“小的理会得,就给大哥你留着哪。”

这儿是第二进东跨院十分雅致的客房,店主人不俗,院中花木扶疏,幽香扑鼻。

林易洗漱完毕,拒绝了小伙计请到望江楼晚膳的建议,叫来酒菜在房中饱餐一顿。

刚餐罢,忽听前厅传出掌柜老先生苍老的声音道:“五爷,小的实在无可奉告,未入黑,她们就落了店,整个三进院全包了,除了那小丫头出来吩咐准备吃食外,任何人不准进入打扰,也未见她们外出。五爷的吩咐小的不敢违命,只是客人不准进入打扰也是常情,小三子既不能入内,故而无法探出她们的来路。”

“混蛋!”

一个低沉的喉音轻吼,接着“啪”地一声脆响,哼哈之声不绝。

低沉的喉音又道:“不许哼哈!别管五爷的事也成,你小心皮肉受苦,五爷自己走一趟,滚你的!”

履声急急,直向院内响。

望江镇这地方不是歇宿之处,到江口不过六十里,大约半日旅程,因此,这里客人少得可怜,就二进院连林易算上,不到十个,且除了林易独居一室以外,都是四五个客人共宿一间。

这时入黑不久,客人都外出到望江楼消遣去了。

两廊下挂着六盏大灯笼,光度甚佳。

三进院那月洞门有一条青石走道通过院中花木,也挂了两盏气死风灯,所以整个院子十分明亮。

林易听他们的对话,知道有人要找三进院客人的麻烦。

他侠骨天生,就见不得人间不平事,悄悄拉开房门,在廊下背着手,专等好戏上场,目光有意无意地向院门瞧,手中托着一杯香茶,不时吸啜一口,又放在身后。

在灯光照耀下,前院门履声低沉,进来了一个中年人。

獐头鼠目,小鼻尖嘴,八字胡不时抖动,长相虽猥琐,但身材却修伟,头戴十字逍遥巾,身上是团花罩袍,足下是薄底快靴,看去真是不伦不类。

这人昂然直入,冷冷地瞥了林易一眼,故意踱着方步,沿青石道向月洞门走去。

距月洞门不到一丈,突然他“哎哟”一声惊叫,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狗一般,一蹦三尺高,转身骂道:“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五太爷身后捣鬼?”

用手抚着屁股蛋,鼠目中凶光暴射,四下里张望,可是四周静悄悄鬼影俱无,灯光照耀下,似没有可以藏身之地。

林易也是一怔,他的目力有异常人,就没看见这家伙是被谁作弄的,更没看见有任何微小的暗器出现。

大汉见没有人答腔,鼠目一扫林易,似要发作,却又来突然转身,双方相距在四丈外,他不会认为林易就是戏弄他的人,没有理睬他,他无从发作,举目向月洞闯去。

这时,月洞门现出一条绿影,迎门站着一位水葱也似的娇美少女,乍看去,几疑是画中美人!她迎门一站,稚容未脱地泛起甜笑,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足以驱走登徒子的卑鄙龌龊怪念头。

她笑得那么纯真,那么自然,未渗任何虚假,不带任何娇柔。

大汉本是怒气冲冲,大有择人而噬的狰狞模样,但被少女純真的笑容所慑,不由自主低头止步,嚅地道:“在下乃凌波鼠何五元。请问姑娘一声,院中驿驻的绿衣姑娘可是令主的千金千里香兰萍姑娘么?”

林易心中暗骂,这家伙竟用驿驻二字,荒谬之至!

少女仍微笑答道:“何爷可找错人了。我家小姐不姓兰,也不叫萍,更不是什么令主的千金哪。”

“哦!也许是孩儿们招子不亮,致有此误会。那么,姑娘贵姓呀,你们小姐又怎么称呼?”

“这事请何爷包涵,小女子未经小姐允准,恕难奉告。”

“什么?你竟敢不说?”

何爷光了火,色迷迷的双目骨碌碌乱转,目光向她的粉颈和酥胸乱扫。

“你不说也可以,五爷不怪你就是。来,带我去见见你的小姐。”

说完,伸手去挽她的玉臂,瞪眼张嘴,口涎欲流。

“你……你怎么……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小姑娘向侧一闪腰,走了两步,何五爷一爪落空。

院中突响起黄莺似的声音:“小倩,外面什么人吵闹,叫他们安静些,别来骚扰。”

林易心道:“这声音耳熟得紧。”

小倩转身答道:“姐姐,没事!”

转身满脸惶急,对何五爷低声而急促道:“五爷,小姐责怪下来,你还是走罢,等会……多

令人婉•....。”

“你姐姐说话的嗓音好甜啊!”

何五爷打断她的话,鼠目向院内搜寻说话的人:“我何五元好福气,哈哈,一箭双雕……一箭双雕。”

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抓小姑娘。

小姑娘似是弱不禁风,躲闪着道:“生有时死有地,五爷,你不想想……”

“哎哟!王八蛋,谁给五太爷……哎…”

“叭”地一声闷响,何五爷先是跪下,最后是爬伏在地,双手按住大腿交会处,伏在地上哎哟直嚷,浑身发抖。

小姑娘脸上毫无惧色,仅向远处的林易扫过一眼,似乎低低一笑,用手掩口急叫,但脸上显然在强忍笑容:“店家,店这位客人中风啦!快抬去请郎中,迟了可不行家,快来呀!”

外面抢进五名店伙,大概他们早就躲在外面等待了,七手八脚抬了何五爷;他仍在闷哼,声音愈来愈微。

林易乘众人大乱之际,早已悄悄掩上房门,自去安歇。

原来他见小姑娘可怜相,躲闪着何五爷的巨爪,忍不住将茶杯捏破的片,用天棋子所传的手法弹出。

双方相距四丈,但他的功力仍可应付裕如,瓷片无声无息一闪即至,突向下一沉,转向上急射,恰好不差分毫由何五爷身股道中射入,直贯会阴抵达阴囊内部方行停止。

林易回到房中,熄掉灯火,盘坐在床中以九如心法苦练先天真气。

三更正,他方在浑然忘我中醒来,正想解衣就寝,突觉远处衣袂飘风之声飒然。

他功力日进,耳目异常灵敏,十丈内落叶飘花也休想瞒他,知道有人到三进院里找小姑娘的麻烦,忙将玄铁剑和百宝囊挂好,由后窗溜出直奔三进院。

三进院内静悄悄,两厢耳房没有客人留宿,黑沉沉地,仅台阶房檐下两盏风灯,发出朦胧黄光。

林易毫无顾忌,以“直上青云”身法向屋脊上腾身急射,单足刚点屋脊,突然两股冷风挟着六点寒星,自两侧檐牙闪电似的射到,迅疾万分,晃眼即至。

他临危不乱,双掌骤分拍出两掌,身形向上拔起近丈,六点寒星回头反奔,他也向右转身下扑,冷哼一声道:“鼠辈,给我滚出来!”

檐下风灯突灭,一条人影向院中花圃急落。

林易已看清那是一个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怎肯放过?半空中一掌劈出,跟踪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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