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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一口气,不再拘着自己的灵力。

岂料那餍足的小猫儿,很是警觉。

只是舒口气这么小的动作,立马就睁开了眼。

下意识的,祭梧琊以最快的速度转过了头,恢复了刚刚的动作。

浑身都有些紧绷。

白木雨抬头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又闭上了眼。

祭梧琊惊了,这白家小姐....

绷着身子,再没有一点动作。

就在她感觉脖子都要硬了的时候,身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的转过头。

白木雨坐在软垫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眼睛已经闭上了,身子向着她这边微倾斜着,屁股却牢牢的坐在软垫上。

从她的高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蓦地想起了自己幼时被关在祠堂罚跪时的场景。

她是一族少主,却对本族立足之根-机括术,天赋稀薄。

对灵力,本不应该出现在族内的东西却游刃有余,极具天赋。

更是被授课大师直接赶出了课堂。

回族等待她的便是祠堂罚跪。

罚跪只进行了一夜,但也是自那夜后,她再没见过娘亲。

找过,问过...

可是得到的都是没有,不知道。

像是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脖子上突然一阵软软的瘙痒,唤会了她的注意力。

白木雨已经坐不稳了,身子软踏踏的靠在自己身上。

脑袋恰巧埋在她脖子里。

淡淡的药味,混着一种清冽的香味,流入鼻子。

突然的靠近,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推开。

却在半途收了手。

推人的手变了方向,一根手指,缓缓的靠近了白木雨的脸。

然后,试探性的戳了一下。

脸上的肉被指尖顶出了一个浅浅的窝。

顿时心跳如雷鼓。

迅速收回手,等待着。

白木雨没有动,她心下一松,再次去戳那张睡脸。

软软的触感,让她有些上瘾。

冷着的脸上,也柔和了许多,有了笑意。

“少主,你一定要时刻小心,不能让他们抓到你的把柄。”

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句话像是个警铃,像是悬在她项上的刀。

敲打着她,也护着她。

脸上笑意瞬间收回。

端着的手也放回了身侧。

闭眼静心。

她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变了。

...

“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

恶狠狠的声音,嘶吼着,像是要屠尽一切。

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空荡荡的殿内,没什么光亮,靠里面的主座上,斜斜的倚着一人。

拧起来的眉,紧握的手,都在告诉别人,他睡得并不安稳。

临诘只身一人在这殿里。

不知何时入睡,也不知何时开始做起了梦。

“杀光你们!!!轰!!!”

随着一声怒吼,看起来很是结实的座椅,在他的手掌下轰然碎裂。

与此同时,临诘睁开了眼。

阴郁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浓烈的杀意。

他的自控能力很好,再次睁眼闭眼,眼里什么都不剩了。

...

祭梧琊的身子突然一僵。

怀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温软的物体,让她唰的一下睁开了眼。

白木雨睡得不稳,直接倒在了她的怀里。

还嫌弃倒下来的位置不舒服,头挪了好几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得香甜。

祭梧琊双手举着,犹豫着要如何把人给弄起来。

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手上的动作加速,想要赶快把人弄开。

却在此时感觉到了杀意。

双眼立刻锁定杀意的来向。

一着黑色暗纹,银色包边衣衫的男子出现在湖中心。

就那么悬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亭子里的两人。

祭梧琊不敢大意,灵力迅速织起了一个灵力罩子,把还睡着的白木雨圈了起来。

男人声音沙哑着道:“把她给我。”

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按捺着什么。

祭梧琊回头看了一眼白木雨,脚步微挪,拦住了来人看向白木雨的视线。

“这白府小姐乃是旁人托于我,我也只会交于那人。”

看向来人,声音不浅不淡,不卑不惧。

极力的压着心底的烦躁,临诘眼底的杀意藏着,躲着,不被人看见。

重复了一边:“把人给我。”

声音更低了,识时务的此时就应该顺着他的意思。

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

祭梧琊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来人,“你是何人?”

不管怎么说,祭梧琊一点要把人交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而临诘,显然是没有耐心了。

手中暗红色的灵力,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飓风。

威压瞬时向祭梧琊袭来。

祭梧琊毫不示弱,周身淡绿色的灵力直接硬钢上。

两人谁都不肯相让,而被争夺的对象,此刻却睡得憨甜。

“此处是青院灵院,阁下还是不要妄生事端的好。”

祭梧琊一边好心的劝说着,一边抵挡着来人施加的威压。

谁料来人非但没收手,竟直接开始了攻击。

临诘本就心烦的很,现在只想见到小姑娘,想和她说话。

可是面前之人却一直阻拦于他。

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

两人放出来的灵力攻击瞬间撞在了一起,在湖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只此一击,祭梧琊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不能硬打,五师傅此时应在灵院,要等到五师傅赶来。

心里想着,手里悄悄放出了一个什么小东西。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临诘已经没有耐心纠缠,手中的灵力突然加大了不知几倍。

直冲冲的朝着祭梧琊打过来。

像是一只来势汹汹的箭,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朝着她射来。

祭梧琊已经来不及躲开,只得调起所有的灵力,全力应击。

被这灵力打中的瞬间,祭梧琊感觉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变慢了,静了。

然后便是双脚离地,随着胸膛里的剧痛,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擦过湖面,直接砸在了湖边的巨石山。

浑身都像是被碾过了一样。

起初没感觉,慢慢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才反应过来;

在她的神经上跳跃,弹奏着一首名为痛的曲子。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上前,轻易的碎掉了自己的灵力罩子,把白木雨给带走了。

无力感突然袭来,她顾不上惆怅。

强撑起自己没有一处不叫嚣着疼的身子,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正是课时,她拖着身子走了一路都没有遇见一个人。

推开厨房的门,里面正在准备晚膳的厨娘都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搀扶。

却被她一手挡开。

忍着疼问道:“五师傅可在?”

厨娘都吓蒙了,完全不知道回答问题。

“在呢在呢,五师傅在呢。”

一高昂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紧接着阿五手拿着一只肥硕的鸡腿,从屋里跑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祭梧琊胸前染的血。

脸色一沉,难得的正经了起来。

如果忽略那如暴风吸入的消灭鸡腿的动作的话。

囫囵咽下鸡腿肉,忙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伤成这样?”

祭梧琊撑着身子,“有一个男子,带走了白家小姐。”

阿五心里咯噔一下。

脸一沉,连问着男子的长相特征,以及发生的经过。

随即点点头,冲着身后的一妇女说道:“刘姨,晚上麻烦给我备份大份的鸡腿饭。”

刘姨连连应下。

走至祭梧琊面前,伸手欲拍对方的肩膀,却被人不经意的避开。

也不觉尴尬,“你回去歇着,我去找人,需要什么药就去药房取,我报销。”

说罢便不再理会,步履匆匆的离开。

路上寻了一可靠的人回白府报信。

自己则是来到白木雨被带走的地方,查看蛛丝马迹。

刚找到一点残留的,微乎不可察的灵力残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

转过身,脸上的表情还没准备好,就被一只手揪着了领子。

随即,重重的质问迎面砸了过来。

“五师傅,我小妹呢!!!”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稍为落后的白林丹出声制止:“阿青,放手。”

这话一出,白木青顿了片刻,然后略有些不甘瞪了阿五一眼,随即收了手。

阿五毫不怀疑,要是白老头不说话,这臭小子绝对能给自己一拳。

身体快速移动,挪到了白林丹身后的安全之地。

“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这不是得了消息立马就来找了嘛!”

有了白林丹撑腰,阿五腰杆都直了不少。

隔着白林丹,指着白木青说道:“我可是发现了重要线索。

你要是再吓我,我一害怕,忘了,可不怪我。”

白木青瞪着阿五,恨不得把人从爹身后揪出来。

白林丹面上平静,心里却早乱成了麻。

虽然理智一直在告诉自己,在这都城,无人敢找他麻烦。

但是,为官那几年,得罪了不少人。

阿青都因此遭过罪。

若是再波及到阿软,他不敢想。

“阿五,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转身,定声询问着阿五。

阿五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二个的,急的跟个炮仗似的。

阿软好歹也是他唯一的徒儿,他也是会着急的好吗?

“你俩别急,阿软现在暂时没有危险。”

指尖细细捻着那所剩不多的残余灵力,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阿软现在还在都城,且没有什么危险。

那人带走阿软,虽不知是何原因;

但绝对不是,起码目前不是要伤她。”

此话一出,父子俩绷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下。

阿五摊摊手,“目前就发现了这些。”

感受着一道炽烈的眼神,阿五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扭头正要说什么,白木青却想开了口。

“既然如此,那今晚的晚膳便取消了吧!

找不到阿软,想必五师傅也吃不下饭的,对吧?”

白木青笑的一脸灿烂。

看在阿五的眼里,那哪是笑意,那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阿五心不甘情不愿的挤出一个谄笑,“那当然那当然。”

心里默默诽腹:臭小子,兔崽子,就会拿吃的威胁我。

简单的合计了一下,三人各自分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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