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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文区一中的颖恩大楼可以说是高三年段的专属,据说,这栋楼是位有福气的好心人捐赠盖起的,自大楼十二年前第一次被高三年段使用,在创造了建校以来最多超本一线考生跟青大、百大录取名额的一届,那一届是整个单文区,甚至是芜市的光辉一笔。故学校坚持每年把这栋大楼给高三年段使用,自那一届起,在这十几年间,无论是超本一线名额,还是青大、百

大录取名额,都间断打破纪录过。

大楼不高只有五层,每一层有五间教室,除了第五层,第一到第四层用于高三年段教学,其中,一层是文科班,二、三、四层是理科班;第五层只有三间标本室,是用来放各种标本的,在通往五层的楼梯口的有设置铁门,基本是锁着,除非需要使用才会打开铁门。

20班在第四层最边上,既平凡又不平凡地成为了高三年级的一颗星。

刚第二节下课,个别同学昏昏欲睡趴在座位上,也有继续埋头苦读的,大部分借休息时间聊天打闹一番。祁萧颜和连好姝结伴去卫生间了,他们班离卫生间是最远的,卫生间在第一间教室那边,每次都要经过四间教室。

回教室时,祁萧颜往17班教室看了看,发现发小齐晓曼的位置空空的,她靠近窗户探头问一同学:“今天晓曼没来吗?”

那同学摇了摇头:“没看到人。”

“谢谢了!”

这时,一个男生热情跟她打招呼,她顺便问了齐晓曼的情况,一样说今天都没看到人来上课,她就有点疑惑了,怎么会突然没来上课呢?

“怎么啦?”连好姝问。

“晓曼今天没来上课。”

“可能有事或是身体不舒服吧?”

“昨天还见到她,好好的呀。”

“你打个电话给她问下不就知道了。”

“是哦,走,回教室。”

回到教室的祁萧颜拿出手机,拨打了齐晓曼的手机号,竟然不在服务区。不知为何,祁萧颜开始有点担心。

“你没事吧?”姚言在斜后座问她。

“晓曼今天没来上课,电话也打不通。”

“晚点再打一个,也许下午就来上课了,要是再没来,我们晚上去她家看看。”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下午齐晓曼就来学校上课了。

在隔桌的叶易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说点什么来着,却欲言又止了。

直至下午,齐晓曼也没出现,电话依然无法打通。

放学后,姚言陪她去齐晓曼家,她家本来是在祁萧颜家附近不远处,到了高二才搬走的,搬到挺远的地方去,从她新家出发骑自行车到学校至少五十来分钟。幸好,她爸爸上班都要经过她们学校,所以,她都是由她爸爸接送上下课的,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午休在学生宿舍里。

他俩来到齐家,是齐妈妈给他们开门的,“您好,阿姨,我们是来找晓曼的。”

“唉。”齐妈妈哀叹沉重,就像是现在悬崖崩塌了,极易传染给身边人。

祁萧颜越发觉得不对劲,他们看见齐奶奶和齐爸爸坐在客厅里,齐奶奶神情凝重,双眼红通,应该是刚哭过,齐爸爸抱头看向地板,并没有抬头看他们,他面前的茶桌放着一张类似信纸的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整个房子气氛沉闷,微风吹进来,窗帘轻轻晃动着,却没有掀起任何涟漪。

“阿姨,晓曼不在家吗?”姚言问。

“那孩子不见了。”齐妈妈的声音极其低沉,愤怒着:“气死人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祁萧颜小心地问着。

“她不要这家了,离开了我们。”齐爸爸极冲的声音,有点吓到祁萧颜了,俩人震惊地看着齐妈妈,齐妈妈显得很无力也不想说话,缓缓伸手指了指茶桌,带着他们到客厅里,拿起纸张给他们看。

“爸妈,奶奶,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在某辆大巴车上去远方某个地方的路上。你们别担心,我是想了很久做了各种准备才出门的,至于具体去哪,我就不跟你们说了,反正是在咱祖国大地上就是。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很担心,也很难过,甚至很气愤,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搞失踪?爸妈,其实,我压抑了很久,再不离开,我可能就会崩溃了,与其这样,我还是想任性下,让自己好好地存在。爸妈,因为你们的要求期望,我扮演了十几年的乖乖女,每件事,我都力求做到最好,做到让你们满意的程度。可这并不是内心的我,我想放松一点,像别人家孩子一样,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书就好好玩。而不是永远被你们带着‘玩’,凡事争第一,被你们训练得我都条件反射了,也强加给自己这种思想,不停读书训练,不断做到完美。高考很重要,我知道,冲刺最高学府一直是我的目标,可一直以来,这份压力都使我很难受,最近真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做了这个大胆的决定。如果我比较早想通了,我会很快回来的,可如果我没想通,也许我就放弃高考了。可能太过疯狂,可人生短暂,有几个人能轰轰烈烈疯狂过呢?请原谅我,爸妈,你们要好好的,我一定会回来的。另外,你们别试图找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我会让人时不时报平安给你们的,请你们放心。”

这封道别信看得俩人是瞠目结舌,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该说点什么安慰他们,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太出乎人意料了。

“电话也打不通,真不知道那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这样离开我们。”齐奶奶看着窗外似自言自语,本应安详的褶皱皮肤此时显得很紧张。

姚言先开口了:“晓曼的手机打不通,她应该是想尽办法避开的。”

“那孩子真的是,有什么话不会当面跟我们说呀?”

“阿姨,您别太担心了,我想晓曼过两天就回来,她可能就出去散散心。”祁萧颜安慰着,心里也很着急说不出什么抚慰的话。

“颜颜,你们是晓曼的好朋友,阿姨知道你们是关心她才来我们家的,可阿姨有个不情之请。”齐妈妈双手各自抚住他俩的左右臂,像是有重大托付一样。

“阿姨,您说。”

“晓曼离家出走这件事,我们还不敢跟老师说,早上发现这封信,我先瞒着她的班主任,说晓曼是生病了没办法去学校。所以,你们对别人也别说晓曼离家出走,就说她生病了,等病好了就去上课,知道吗?阿姨跟叔叔会尽快把晓曼给找回来的。”齐妈妈语重心长地交待着。

“我们知道了,阿姨。”

“要是晓曼联系你们,你们一定立马跟我们说,好吗?”俩人点了点,此时的他们也无能为力,只盼着齐晓曼能主动联系他们。

当他们离开齐家,天已昏暗,凉意肆起,受齐晓曼事情的打击,祁萧颜瞬间感觉更冷了,双手交叉抱着手臂。姚言脱下校服给她披上:“我们走快点,去坐公交车。”

祁萧颜忽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姚言问道:“言,你会不会像晓曼一样因为学习压力有一天离开我们呀?”

她问得有点稀里糊涂的,“肯定不会呀。”可姚言还是认真回她,“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姚言接着安慰了祁萧颜一番,作为齐晓曼的闺蜜,她也是很焦急的。

坐在公交车回家的路上,姚言想着齐晓曼那封信的内容,再看看齐爸妈的态度,尽管担忧自个女儿,可向学校隐瞒此事,看得出来,齐爸妈还是考虑到了面子问题,由此,多少也能明白为什么齐晓曼会选择离家出走这么极端的方式了。

因为齐晓曼的失踪,祁萧颜心不在焉了好几天,观察细微的杨丽落在班上还特意说了,虽然没点名,不过好几个人都知道说的应该就是她。大家都认为她是因为太过担心生病了没法来上课的齐晓曼,连方桦也是这么被告知的,发现齐晓曼失踪那天,方桦刚好去阳美进行绘画专业考试了,所以,他并不知道齐晓曼失踪的事。

连着几天,方桦都不敢怎么惹她,一旦惹她,姚言肯定又会怪他。看着她没在状态的样,叶易康也不禁担心起她了,给她发了条短信,约她晚上到操场走一走,知道她心情不好会拒绝,叶易康在短信后面显眼加上了别拒绝他的字眼。

“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吧?”走在跑道边上的俩人,在余辉照射下,像是一层滤镜映在他们身上。

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不过已立春快一个月了,气温微微回暖了一点,操场上活动的人很多,跑步人占满了第一、二道跑道,间隔不定各自跑着。各个篮球场都有人在打球,足球场两支队伍在比赛对踢,观看的人很多,应该是蛮精彩的一场比赛。如果是以前,连好姝等人肯定拉着她一起来观看加油,自从上了高三,连好姝也收敛了,偶尔劳逸结合才会凑凑热闹。

祁萧颜双手拍了拍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班主任就差点你的名字了。”

祁萧颜叹了一声气,沉默不语地看向足球场,活力四射的足球员们,奋力直追的双腿抖动着结实的腱子肉,晃动的双臂浑圆有力,稀疏的头发在夕阳中闪耀甩动,足球的滚动彰显着他们的健康强壮。这就是青春飞扬,祁萧颜脑袋里闪过这个词,这曾经也是他们的专属名词,可今年不是了,他们依然青春无限,但学习成绩、高考才是他们最青春的体现。

“对你,我一直都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是怎么做到高中三年都是第一名的呢?”她固有的老化思维曾经认为他是书呆子,死读书的书呆子,如果不是后来他调进他们班,也许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认识这个改变了她看法的‘书呆子’。

她怎么突然间问他这个问题:“我们好歹也同班一学期了,就没注意我点?”

祁萧颜摇了摇头,“没有,只知道班里来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学霸。”

说完她笑了笑,叶易康转头看着微笑着的祁萧颜,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像茶花中的十八学士那种花色,不是刺眼的深色,也不是让人容易忽略的杂色,淡雅的清幽感。

他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高一那年,那会刚开学没两天,对高中生活还在探索中的他,在停车场碰见了她,那天她刚好一个人,放学了准备回家。她牵着自行车准备出停车场,看见了四处张望的他,感觉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本可以忽略直接走的,不知道为何,还是停下,朝他后背问道:“同学,你是在找什么吗?”她的声音刺激了他的每一个毛孔,他回过头,就那一眼。从此,祁萧颜这个名字进入了他的生活,他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她的,直到高三,他总算靠近她了。

叶易康晃神间也没发现祁萧颜什么时候面对着他,双手后背倒退着走,看不懂他是否在思考,于是,她开玩笑道:“怎么,还有能把我们学霸给难倒的问题呀?”保持着笑容的祁萧颜在柔和夕阳的笼罩下,如此地美丽青春,这个模样跟初次见面时的样子那么相似,好像过了这两年,她依旧让人如此着迷。

认识的同学经过同他们打招呼,叶易康随着招呼声的结束,看着祁萧颜说:“确实是个不太好答的问题。”

“其实想想也是,就像他们一直说的,你是个智商都很高的人,又是一个自律相当好的人,勤奋更不用说,能保持着第一名也不是没道理的。”祁萧颜对此并不质疑,在同一个班级的这半学期,接触并不深,却给她很深的印象,或许是他这么高调的一个人却一直低调地存在着的个性深深吸引着她吧。

他翘起嘴角,扯出大大的微笑:“呀,这评价好高呀”

“有庄育高吗?”俩人对视笑开了。

祁萧颜一个旋转又和叶易康齐肩并排走着,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高三的生活真的很苦,稍有松懈,就感觉十几年的努力会白费掉。可也就剩下半学期了,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逃离了现在又怎样,哪怕找人发泄一顿也好。”

无奈的话语也透着她内心的不解,对于祁萧颜而言,她对待齐晓曼这件事是矛盾的,她能理解这个发小一直以来的压力,在她眼里,齐晓曼就像是女版的叶易康。

她们从小就认识,在她印象中,小学期间,齐晓曼一直都保持着同年级的第一名,直到初中姚言的出现,他俩就互争第一,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考试俩人哪个会第一。到了高中,文理科没分也好,分后也罢,齐晓曼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前三名,就是一直未超第一名的叶易康。

倒是姚言,进了高中,就没和齐晓曼你追我赶的了,他没像齐晓曼成绩依然保持着那么优越,基本上保持在年段十名左右。在祁萧颜看来,其实这也并不是坏事吧,至少自从上了高中,姚言和他们在一起还是一直很轻松快乐的。

高二之后,虽然齐晓曼不住在她家附近,不过还是在同校,时间久了,祁萧颜也感觉出来齐晓曼相比以前对学习紧张多了,为了让她放松,她还总拿自己开玩笑。现在才发现,以前开的玩笑都没用,最后,齐晓曼还是走上了不寻常的路。

可祁萧颜不理解的是,齐晓曼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她比自己成熟很多,想法行动都比同龄人来得成熟,所以,俩人在一起的时候祁萧颜总感觉很安全,甚至会有错觉,总觉得是自己的姐姐在身边。这样一个值得依靠的人,怎么会在这关键节骨眼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这是她至今都无法理解的。哪怕齐晓曼考试名次一落千丈,或说迷恋看小说,或说陷入恋爱,或者其它比较异样的举动,她也多少理解。离家出走这种事,真的难以让人理解。

在祁萧颜又叹气之后,叶易康说的话着实让她惊呆了,“小妖,晓曼在离家出走之前,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学习压力,我跟她说有,但并不阻碍我继续向前进。她接着问我要是有严重的学习压力怎么办,我本来不想回答她的,怕给她造成影响,在她一再逼问下,我跟她说了几个缓解压力的方法,其中最极端的就是,如果压力过大,我想我应该会选择停止学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给自己放个假,然后再回来。”

祁萧颜一个着急跳出了一两步,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迫停下的他:“是你给她的建议?”她简直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齐晓曼离家出走的始作俑者。

“我只是随意说下我的想法,以为她只是问问而已,没想到她真的离家出走了。”叶易康在得知齐晓曼离家出走,感到很是愧疚,却也没办法联系上齐晓曼。

“等等,你怎么知道她离家出走的?”祁萧颜想起了齐妈妈的话,那按理说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她走后给我发了短信,之后,我再打电话过去,就再也拨不通了。”

“什么?你竟然是最早知道她离家出走的?”祁萧颜甚是惊讶,可也很生气。

“我有想过跟你说的,可她让我一定要保密,我就一直没说。直到她失踪了这么多天,你一直担忧着,我想还是应该跟你提下。”叶易康满是歉意地看着祁萧颜,她愠怒地瞪着他。

“现在提有什么用呀,都这么多天,她家人都还没找到她。”

“我很抱歉,没想到因为我的几句话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可你别再担心了,请相信我,也相信齐晓曼,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有分寸?有分寸到留一封信就离家出走,电话打不通。”祁萧颜气愤地说着。

“她说了会让人给她爸妈报平安的。”

“我问过叔叔阿姨,是有个陌生电话每天上午跟下午、晚上都会替晓曼按时给他们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但是,无论是打电话过去还是发短信,都不会有回复。”

“至少还是可以确认晓曼是平安的,相信她很快会回来的。”基于对齐晓曼的了解,叶易康还是相信她会把握好分寸的。

祁萧颜气呼呼地握紧右手拳头朝他右肩捶去,叶易康佯装疼痛,伸手摸了下右肩。她知道她并没用多少力,压根不疼,瘪了瘪嘴,说:“笨蛋天才。”然后就径自走了。

叶易康追上去,试着安慰她,“对不起,要不你多打我几下,解解气。”她没理他,继续沿着红色跑道走去。

在跑到上,慢跑的,快走的,同学间欢乐打闹着的,更有勤奋的学生边看书散步的,除了下雨天,不然,下午课后,这个操场都活跃着一大群学生。

陪着未出声的祁萧颜走了好一会,叶易康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拉住她的手,祁萧颜只好停下来,郁闷地看着他。

尽管面无表情,可叶易康眼神里却诉说着委屈,细想,这件事也不能怪他,她睁眨了下双眼,“不好意思,刚我不应该生气,晓曼这个人很有主见的,她也不是谁的几句话就随便做决定的,她的离家出走跟你没关系,我就是生气你第一时间知道了,就,就没想着跟我说一声呀?”

“对不起,没跟你说,首先是怕你担心,其次我相信晓曼是个有分寸的人。事已至此,只能等晓曼主动联系我们,她现在是刻意避开我们,任何方式都联系不上她。一旦她有联系我,我会马上跟你说。”

“好。”她依旧闷闷地点了下头。

“那你别生气了,有怨气就冲我发泄,我陪你。”他那一脸委屈巴巴,祁萧颜是觉得好笑极了。

真是好气又好笑,她莞尔一笑,说:“我不生气啦,我才没那么大怨气,我相信晓曼,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能听她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握着她的手腕抖了抖,“那也别太担心了,好好上课学习,可别等她回来了,你得恶补这段时间落下的,都不能抽时间陪她了。”

祁萧颜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不知为何,隐约有一丝安全感,似乎在刚才她内心还是担心焦虑的,现在平静多了,因为他的安慰,她也更加坚信齐晓曼会很快回来的,“谢谢你,我会很快恢复精神等她回来的。”

叶易康放开她的手,瞬间有一丝紧张感,急切道:“不好意思!”

祁萧颜和他的双眼对视,颤动着微笑:“没事。”便很快移开视线,继续朝前走去。

在这3月初的微凉天气,单纯慢走的俩人,竟忽觉热乎,那种突然降临让人控制不住的热感,都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那股热气散发出去,似乎怕对方察觉。

祁萧颜稍低着头,也不知有没有在看脚下的跑道,忽略了周边,就这样闷着头走,右手不自觉地抚了抚下双夹,热乎得超出了自己所想。

叶易康依旧看着前方,试图用平静的步伐掩饰那份紧张感,他瞄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模样,内心不禁偷乐。

这时,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她的关心,让俩人都笑开了。

春天真的快到了,绿嫩芽已展开了它的形状,过不久,大地就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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