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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渔接过刘备手里公孙瓒送来的信件说道:“公孙瓒此行估计恐怕徒劳无功。”

刘备沉吟道:“袁绍欲背信不成?”

周渔将手里的信件又递给堂内的众人,点了点头道:“其实袁绍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公孙瓒共分冀州,最多也就是利用下公孙瓒罢了。”

“此话怎讲?”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极多,冀州人心向袁而不向韩。但偏偏韩馥为冀州之主,如袁绍出兵攻取冀州那便是以下克上之举,这就好比一个僵局,而公孙瓒就是袁绍打破僵局的一个点。”

“韩馥此人难道就察觉到袁绍的狼子野心吗?”

周渔看着刘备摇了摇头道:“就算韩馥察觉了也是无用,从之前给袁绍送粮草一事来看,就知道韩馥此人优柔寡断、胆小怕事。虽为冀州之主,但却一直自称为袁氏故吏,如此行径怎能成大事。”

“此次外又有公孙瓒的兵锋威慑,内韩馥对袁绍又丝毫没有设防,袁本初恐不费吹飞之力就拿下冀州了。”

“需不需要书信一份伯圭兄,讲明此时时局?”

“公孙瓒准备南下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入局了,现在再书信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兄长如今我等需要备战了,公孙瓒如得知被袁本初戏耍,冀州之事必起刀兵!”

刘备看着周渔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简雍:“宪和,这段时间不知平原各地招募义兵的情况如何?”

简雍听到刘备的话这才站了出来,平日里那张洒脱的脸,此时也多出了几分憔悴:“各个世家基本都不愿意出兵相助,只招到了不足五百之数。”

张飞听到简雍的话直接站了起来:“哼,宪和下次募兵时,我与你同去,谅他们也不敢不出力。”

刘备示意张飞坐下,现在各地的兵源基本都被世家所掌握,不足五百之数已是难得,稍稍思考后说道:

“此事却也急不得,待冀州之事完毕后,约上那些世家谈一谈吧。”

“云长,练兵一事你还得多多操劳。”

“兄长放心,此事吾定当记挂在心。”

眼看着就要散场,简雍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此次募兵虽不理想,不过倒发现一位北地俊杰,想向主公引荐一二。”

刘备听到简雍的话,这才止住了身子,笑了笑道:“那大家先别走吧,一同见见宪和所说的这位北地俊杰,也好示我等重视之心。”

简雍听到刘备的话,这才对门外喊道:“国让,进来吧。”

……

而荀谌,逢纪一行人也带着韩馥的文书来到了南皮,还未入城,袁绍就率领众人迎接了上来。

荀谌看见袁绍连忙下了马车:“荀谌拜见袁公!”

袁绍看见荀谌向自己行礼不由大喜,走上前挽住了荀谌的手:“友若,吾盼君久矣。”

等到众人进了城都落了座,荀谌这才将怀里的文书递了上去:“公孙瓒无故兴兵犯我冀州边界,素闻袁公高义,我主愿奉袁公为冀州之主,还望袁公能发兵救之。”

袁绍站起身来,一把将文书拍在了桌子上:“如今天子尚且还在董贼之手,公孙瓒竟不顾大义,枉动刀兵,欺掠盟友。此等不义之举,我必发兵讨之!”

“传我将令,点齐五万兵马,即刻发兵冀州!”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唯独荀谌一人留了下来:“此事长史耿武,别驾关纯多有反对,袁公此去冀州定要小心此二人,以防不恻。”

袁绍并未在意荀谌说得话,区区两人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看着荀谌笑着说道:“友若,可愿来我麾下为我分忧?”

“愿为明公效力!”

......

此时冀州别驾府上,耿武,关纯一行人也在讨论着如何才能诛杀袁本初:“想必荀谌那貳臣已经见到袁本初,只是可惜我等此行并非拉到什么人手。”

听到关纯的话,耿武只是冷冷一笑:“哼,此时冀州人人都盼着那袁绍的来到,他们避我等还来不及,又怎会助我。但杀贼何需人多,手中一把利刃便可”

“若袁本初进了城,冀州休矣。届时我等也必被驱逐,恐再无诛杀袁本初的机会。我之意可将我等门客伏于城外,乔装成迎接袁绍的士兵,趁袁绍不备之时行诛杀之事。”

“我等身死无妨,但若能激得使君与袁绍反目便足矣。”

此时的邺城府衙内,韩馥正在召见着自己的谋士辛评:“长史耿武,别驾关纯这几日在做何事?”

“回禀使君,他们这几日闭门谢客,并无任何异动。”

听到辛评的汇报,韩馥也微微叹了一口气:“唉,安稳点也好…”

……

数日后,袁绍的兵马经过连夜的奔波也赶至了邺城附近,耿武、关纯也在这里等待了多时。

“长史,别驾何故在此?”

听到袁绍的询问,耿武脸色未变,恭敬的说道:“今奉使君之命,特来此迎接将军。还请将军允我等入列,以作指引之事。”

眼看快入了邺城,袁绍此时也并不想多生是非。不过又突然想起荀谌之前和自己说过得话,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了荀谌,只见荀谌看着自己微微摇头。

见荀谌此状,袁绍心里已经有了底,看着耿武说道:“恐怕你等迎我是假,杀我才是真吧!”

袁绍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一变,耿武怒道:“我亦冀州名士也,今诚心来迎,将军何故疑我!”

旁边的荀谌正欲说点什么,却不料耿武将手指向了自己:“若因此人在将军面前搬弄是非,那我等何必在此受辱,还请将军恕我等告退!”

眼看着耿武一行人就要离去,袁绍也有点拿不准,看到颜良文丑已经到了自己身边,这才喊道:“长史息怒,之前一番戏言耳,还请长史与我一同入城。”

荀谌之前被耿武的话震到,此时看耿武一行人不断靠近,这才恢复了清醒:“慢着!长史此行身上可带着韩使君的信物?还请示之!”

耿武听到荀谌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自己恐怕是瞒不住了。看了看自己离袁绍还有几步的距离,强行恢复了冷清:“信物就在我身上,这就拿与将军看。”

不过耿武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靠近袁绍半步,一员大将横在了自己和袁绍之间。正冷漠的看着自己。

耿武微微闭目,希望韩馥不会再让自己失望吧。手上的马缰用力一勒,身下的战马突然受力,径直的往前面冲了过去。

耿武同时拔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长刀就欲向袁绍杀去,不料还未近身,一把长枪就刺在了自己身上。

荀谌看着倒在地上耿武,又看向已经被大军包围住得关纯等人,微微叹气道:“别驾下马吧,耿武已死,不要再作无用功了。”

关纯一脸怒气的看向荀谌,刚刚若不是此人提醒,那袁绍又岂能反应的过来,怒喝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需苟且偷生!”

说完就拔刀冲向了荀谌:“卖主之臣,我誓杀汝!”

文丑看向了袁绍,只见袁绍点了点头,越马上前就将关纯一刀斩于了马下,剩下的门客也在顷刻间被大军所覆灭。

荀谌走到了袁绍身前:“此二人与我共事多年,还请允我为他们收拾尸首。”

“今日之行为约是两人自发的行为,还请明公速速入城,迟则生变。”

……

冀州城内,韩馥在最短时间内召集了自己手下谋士和武将:“今耿武,关纯二人假借我之令,行刺袁本初于城外未遂,已被斩杀,如之奈何?”

沮授也是近期才回来,听闻了韩馥要让位于袁绍的消息后就过来劝说过了,但也只能是无用功。韩馥此人性格如此,值此乱世倒不如早退,也可以图个安稳。

不过此时看着韩馥着急的样子,沮授还是尽了自己的本份站了出来:“今袁绍率大军至此,图谋我冀州之意已昭然若揭,是战是和,还望主公早做决断!”

“公与,何故为难于我!”

听到韩馥这话,沮授瞬间没有了脾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韩馥能说出来这话:“耿武刺杀袁绍,若袁绍疑主公,则主公危矣。”

“若战,袁绍此行本欲入主冀州,随军粮草定携带无多,我们只需抵抗几日,则危机自解。”

韩馥有点犹豫的说道:“那岂不是得罪于本初,他日若与公孙瓒一同伐我,那该如何是好?”

沮授微微叹气:“主公可亲至城门外迎接袁绍,以示主公之诚心,想来也是无忧的吧。”

韩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而其他人此时也没有了声响,他们在等韩馥的一个决定。韩馥终究还是无力的坐了下来:“开城门吧,还请诸位与我一同去城外迎接本初。”

快要走出府衙的时候,韩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一旁的沮授说道:“耿武,关纯皆因我而死,去寻找下他们的妻儿,给些钱财送出城去吧,莫让他们再受难了。”

“此事只有交于你,我才放心。”

沮授看着韩馥走远的身影,一时间心里竟有些复杂,这也许是韩馥最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吧…

……

此时袁绍已经临近邺城,而袁绍身前又换了一波人,正是出城迎接的韩馥一行人。

袁绍看着已经大开的城口和韩馥等人,心下了然却并未下马。

韩馥见此场景,哪里还会不明白,走到了袁绍的马前:“我本诚心让位于本初,却不料一时大意,竟险些酿成大错,今特来向本初请罪也。”

听到韩馥的话,袁绍这才下马扶起了鞠着的韩馥:“文节何错之有,此不过那二人自发的行为与文节何干?”

韩馥脸上这才恢复了点神色,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拿起了托盘上的印记:“此乃冀州牧的印记,今献于本初,还望本初能救冀州百姓于水火之中。”

袁绍接过韩馥手里的印记,正色道:“袁绍在此立誓,定不让外贼犯我冀州边界,还请文节放心。”

“城内已备好了酒宴,本初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若先进城以犒劳三军。”

听到韩馥的话,袁绍又重新上了马,看向了自己身后:“众将士,随我进城!”

……

一番酒宴过后,袁绍拉着身旁的韩馥说道:“今君让位于我,我欲上表朝廷君为奋威将军,不知如何?”

“但凭本初差遣。”

韩馥将杯中的酒喝完,一时竟觉得有些苦涩:朝廷?这世道还哪来的朝廷,那所谓的奋威将军倒还不如冀州的一个县令…

袁绍又看向了台下:“今我初至冀州,正欲寻名士共治之,不知诸位可愿为我效力?”

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说道:“愿为明公效力!”

袁绍听着台下众人一致的声音,觉得分外的满足:“如此甚好!”

……

“将军,不知可否能捎我一段?”

韩馥一脸疑惑的看向突然出现的荀谌,不过还是请荀谌上了车。

等出了府衙,荀谌突然跪在地上:“谌特来向将军请罪,未曾想那袁本初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辈。”

韩馥看着突然跪下的荀谌也是吓了一跳:“友若快快请起,你何错之有,此皆我过错矣。”

荀谌重新坐下后,看着韩馥说道:“我本以为那袁本初新至冀州,定会许将军之高位以安抚人心,却没有意料到他会尽夺将军之权分与众人。”

韩馥苦笑道:“我本无意于权势,一切皆因那董贼举荐才不得以而为之,今也落得一个安稳也。”

“将军当真不知祸事将近乎!”

听到荀谌这话,韩馥原来有些醉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此话怎讲?”

“那袁绍今日尽夺使君之权,就知其毫无容人之量。将军在冀州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他又岂会容将军在冀州长久,来日必定除之而后快。”

“若不是友若提醒,我险些丧命,不知有何法可解?”

荀谌正色道:“当今之计唯有远离冀州也!”

韩馥犹豫道:“我邺城内尚有妻女,我怎可弃之而去?”

“将军可知事不宜迟,若晚些被袁本初察觉,一切休矣。将军妻女还请放心,此事我定为将军操办好。”

韩馥咬了咬道:“如此,便多谢友若了。”

荀谌看着韩馥的马车转去了城门的方向:从此冀州尽归袁本初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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