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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的确是大户,他们所在的大火炕的屋子正点着七支蜡烛,他们把蜡烛放在了一张桌上并没有熄灭。

被子枕头都够这一伙十二个人睡了,可李大个扯了袭被子就枕着那白狐睡了,好像怕人抢似的,还把狐尾紧紧缠在自己脖子,也不怕勒背过气。

一队十二人都在这逃荒的路上累坏了,珍惜着在这大宅安稳的休息,全都到头就睡,唯独陈木匠又抽了半锅子烟土才睡下。

午夜丑时,宅子四座屋落的床沿上的烛火剧烈的抖动着,屋内正鼾声四起,我太姥爷隐约的听见墙发出声响

咚咚

我太姥爷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揉了揉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由于他和大伙倒着睡的,一起身就能看见大家的腿,那是李大个的腿,正像一只蚯蚓在蹬踹着炕。

他又望向李大个的脸,正纳闷李大个在蛄蛹什么。这一望不要紧,吓的我太姥爷小脸一白。

李大个的脸通红,极其费力呼吸,双手正握在脖子上的狐狸尾巴,卖力的扯着,那狐狸尾巴正冒着青光,李大个脸上和脖子上的血管宛如虬龙般突起,我太姥爷刚要摇晃他师傅起来。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有两个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太姥爷以为他俩也看到了李大个的异状要看看怎么回事,我太姥爷刚要张嘴询问,那两个人跳下了火炕四肢僵硬的向屋外走去。

我太姥爷急忙问:“石头哥,二狗哥你俩白走啊,上哪啊,快看看李大个咋的了?”

被叫做石头和二狗的两人像是被我太姥爷叫住了,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我我太姥爷,从他们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被扭断了似的,他们睁着大眼,眼神空洞涣散,面色惨白的看向我太姥爷,我太姥爷吓的大叫一声。

为什么大叫,他二人脸上的白他见过,在逃荒路上有冻死的人,脸上的白正是他们此刻脸上的那种白。

奇怪的是屋里的人都没醒,连离他最近的师傅都没有动,他赶忙捂住了嘴,蜷缩身子,那二人脖子也没转过去,直到走出屋的前一秒还在看向我太姥爷,我太姥爷看他俩走出了屋子,又看向李大个,李大个挣扎越来越轻微了,脸也由刚刚的红装变为青紫。

我太姥爷干净摇旁边的师傅。

“师傅师傅,你快醒醒,出事了!”

在摇了十几下后,他师傅可算醒了,一脸不满的看向我太姥爷。

“干啥啊,大晚上不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快点睡觉!”

我太姥爷刚刚吓的不行现在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指着李大个说

“李李,个脖脖脖,狐狐狐”

陈木匠看我太姥爷惊慌失措的模样才预料出了大事,看向李大个那边,也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在炕上叫其他人,其他人像是听不见,睡的死死的。

陈木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用脚踢踹久睡不醒的的大伙,他对我太姥爷喊道:“你快去看看李大个。”

我太姥爷麻利起身跑到李大个身前,李大个此时双腿已经不在蹬踹,脸呈黑紫,双手也松开了狐尾,但那狐尾好似一条蛇要绞杀猎物一样还在死命勒紧。

陈木匠看喊是叫不起来大伙了,便拿脚踢踹身边的人,身边刚踢起来两个,那俩人起来后迷茫的看向陈木匠。

“陈叔,干啥啊,踹我”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把大家伙叫醒,出事了。”说完便三步化两步的走向了李大个。

我太姥爷看李大个不行了,赶紧用手去抠那狐尾的缝隙,好不容易把手探进去,刚要使劲向外拉,那狐尾像是感受到我太姥爷把手探入了李大个被勒紧的脖子,霎时青光大盛,猛的收缩,把我太姥爷拉的一个踉跄。

陈木匠眼疾手快,扶了我太姥爷一把,握住我太姥爷胳膊,向外拽,嘴上骂骂咧咧的:“妈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拉着孩子作甚,李大个你真他妈是个物,自己无知惹的祸还要拉个孩子陪你?”

我太姥爷手此时手正卡在狐尾和李大个脖子中,勒的他疼的掉眼泪了,实话说的好啊,十指连心,我太姥爷这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

李大个的脖子连带我太姥爷的手指发出诡异的声响。

咔擦,李大个脖子被硬生生勒断了,头偏向了一边,舌头吐出了好长,眼球向外突出,里面写满了惊恐和后悔。

最诡异的是我太姥爷的手指并无大碍,就是刚放里疼一下。

只是他刚在师傅的帮助下把手颤颤巍巍地从李大个和狐尾间隙拽出,把狐尾咯嘣一声从狐狸身上断下,顺着我太姥爷收回的手指攀上了我太姥爷的手臂。

我太姥爷都吓尿了,狂甩手臂上的护理尾,可那狐狸尾自打缠上我太姥爷的手臂后,便死死的附在上面,宛若附骨之蛆。

陈木匠拽过我太姥爷被狐尾缠绕的手臂,细细端详,发现并没异状,便对我太姥爷讲“孩子,你先别动他,他现在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们得赶紧叫醒大家。”

就在处理李大个脖子狐尾的时候,那被叫醒的哥俩在那扯着脖子叫着睡着的人,手脚也没闲着,可就这么叫,剩下的人还是不醒。

陈木匠眉头紧锁,刚要开口。

屋外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陈木匠和我太姥爷赶紧趴在窗边查看,只见院当间水井的木支架连带着辘轳和桶一起飞了起来,井旁左右各站这个人。

我太姥爷指着两人说“石头哥和二狗哥,他俩刚才面色惨白的走了出去。”

就在此刻,刚刚死活叫不起的几人,齐刷刷的坐了起来,齐刷刷的下炕,负责叫醒他们的那两个刚要叫出声。

陈木匠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二人没发声,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嘴。

那五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排好了队准备走向屋外。

就是显得很僵硬,在这个诡异的夜里,显得更加诡异,就在走到我太姥爷的去跟前时,他拼命的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栗,这五人脸上的白,和石头和二狗是一个色,眼神,动作,分毫不差。

屋内神智清醒的三个大人一个孩子目送那五人僵硬的走出屋子,炕上的两人看到人出了屋,等了稍许,便蹑手蹑脚的走向陈木匠,趴向窗边,双手拢着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那五人加上石头和二狗正好七个人,但见七人依次排开,站在井边。

若从上方看,那七人现在站位正是北斗七星的走势。

井中传来女人的凄惨笑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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